郑遂小儿,终究还是怕了!乖乖地按本相的棋路走了!
徐敬意抚摸着诏书上的龙纹,仿佛已经触摸到了那至高无上的权柄。
有了这道圣旨,那些冥顽不灵的老东西,就算心里再不服,也得乖乖跟着他走!
天高皇帝远,等他携大势而归,这京城,这龙椅
哼!
“来人!”徐敬意喊道。
心腹幕僚迅速进入书房:“相爷有何吩咐?”
“名单拟好了吗?”徐敬意沉声问道。
“已拟好,请相爷过目。”幕僚恭敬地呈上一份名单。
徐敬意接过,目光扫过上面一个个名字。
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要随他一同离京的班底。
既有骁勇善战的将领,也有擅长谋略的心腹,更有不少准备安插到各地藩镇和保皇党队伍中的钉子。
“很好!”徐敬意满意地点点头,“传令下去,让他们即刻准备,三日后随本相离京!另外”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通知我们在保皇党里的朋友,让他们在途中好好照顾一下那几个最顽固的老家伙。本相要让他们明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是!”幕僚领命而去。
徐敬意走到窗边,望着京城璀璨的万家灯火。
这盘棋,他徐敬意才是真正的执棋者!
三日时光悄然而过。
这三日内,京城发生了不少大事。
徐敬若没能搭上保皇党一派的船,便开始更为张扬的在京城之中广施善事。
徐敬意则带着不少人马离开了京城,前去安抚各位藩王了。
而寿康宫偏殿内苑里,却是一片死寂,只有金属摩擦之时令人牙酸的声音。
南宫冶赤着上身,正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药水一遍遍反复涂抹擦拭着虎符的表面。
随着他的动作,虎符那过于新的金属光泽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历经了无数岁月洗礼的古朴铜锈之色。
细小的铜绿斑点恰到好处地分布在符身各处,连磨损的痕迹都被精心仿造出来,浑然天成,看不出丝毫人工做旧的破绽。
徐妍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着那枚逐渐成型的虎符,心越来越沉。
时间一点点流逝。
终于南宫冶停下了所有动作,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拿起一块柔软的鹿皮将虎符表面最后一点残留的药液擦拭干净。
“成了。”
徐妍走上前,仔细端详。
饶是她早已知道这是赝品,此刻也找不出任何破绽。
“先生辛苦了。”徐妍道,“娘娘想必已等候多时,容奴婢去禀报。”
她转身走向通往主殿的侧门,推开门的瞬间,徐妙晴的双眸便死死地盯住了她。
“如何?”
“回禀娘娘,”徐妍垂首,“南宫先生功成,虎符已现世。”
“好!好!好!”徐妙晴猛地从软榻上站起,“快!快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