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绝对的权力,才能证明人的价值。
但徐敬意心里头却仍有疑惑。
上一次的好主意是江如松那老贼给郑遂出的,这一次郑遂说的话不会也是口不对心,背地里听了那江如松的吧?
“陛下之言臣如何敢当?”徐敬意连忙恭顺地垂下头去。
“其实微臣也并无他想,只是希望大齐能够蒸蒸日上,一统天下,不再受他国掣肘而已。”
放tnd屁!
话说的好听,事儿做的比谁都难看。
但郑遂面上还是一副大受感动的模样。
“爱卿此言,也正是朕的心里话。说实在的,其实朕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只是先帝已然过世,朕也”
徐敬意自知郑遂说的是什么,眼珠微微一动,试探着道。
“若陛下觉得那些藩王麻烦,何不下一道旨意收了他们的兵权呢?”
当然,徐敬意没指望着郑遂真的有本事收回兵权来。
但若郑遂一口答应下来,那郑遂今日的话倒是有那么几分可信了。
毕竟这可是冒着得罪藩王的风险,在他们手握兵权的情况下,若真联合在一起杀入皇宫也是极有可能的。
郑遂沉默了。
徐敬意一直死死盯着郑遂的表情变化,等待着他的后话。
这人是否可信,也就在今日。
“此事颇难。”郑遂终于开口。
徐敬意眯起了眼,心中的朱砂笔即将在郑遂这个名字上打叉。
可就在这时,郑遂又开口道:“有没有想过,对于皇室影响最大的,并非是藩王。”
徐敬意眼前一亮,虽然郑遂没有给自己满意的答案,但是听着郑遂的意思,似乎是距离自己来的初衷不远了。
“陛下又何名见?臣洗耳恭听。”
“自然是爱卿要与朝臣们多加亲近了。”郑遂说道。
“朕相信你绝对没有通敌判过,所以朕愿意为你做保,更愿意为你走上这一趟。只要能够镇压流言,做什么都不在话下。但是”
郑遂忽然话锋一转:“这秦王之事。”
徐敬意连忙道:“陛下放心,秦王这个逆贼臣一定为陛下拿下。”
“那边好。”郑遂微微颔首,“只是莫要伤了他们的性命才好,他们毕竟也是朕的亲生兄弟。”
先前徐敬意心里头还在对郑遂有所怀疑,可是听了郑遂这话之后,却是只剩下嘲笑郑遂蠢了。
不管是不是江如松给郑遂出的主意,让他跑到自己面前来说这些话。
也不管郑遂是否能真的让自己与那些保皇派亲近,但至少面上郑遂也是要做出样子来的。
这样一来,流言的事儿自然而然就能解决了。
至于那些保皇派,到最后也未必不会假戏真做。
而郑遂方才那句藩王也是他的亲兄弟,更是让徐敬意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话绝不可能是江如松教给他的。
江如松或许有几分心机,但郑遂是绝对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