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尴尬的摸摸鼻子,捧着糕饼来找裴璟之,“公子,吃点东西再等?”
“你们吃吧。”裴璟之心里忐忑。
上辈子这个神医是去京城卖几样名贵的药材,恰好遇见一疯马在街上狂奔踩伤了侍郎家的小儿子,便出手救了一回。
不过日就让人能下地走路了,得了个妙手回春的好名声。
因此京城有些脸面的门户各个找他为自家的人问诊,一时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裴夫人对这些敏·感,花了不少力气才将人请进府。
那时神医身边跟着一儿一女,女儿大些,儿子说不准是不是刚才那个十一二的孩子。
这地方偏僻,前前后后全是山,能挖出好的草药也不是不可能。
裴璟之派了几波人查探,都说这地方住的是一个姓沈大夫一家四口,他心里并不慌,唯一的担心就是不知道提前两年这大夫能不能看出自己的病。
吱呀一声,院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走了出来,朝着他们点头示意。
裴璟之规矩的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你们来看病得等等,我当家的带女儿进山挖草药去了,要天黑才能回来。你们要是能等就进来坐好,不能过三天,我当家的在家你们再来。”
“夫人,我们可以等。”裴璟之有些撑不住,咳嗽起来。
“好,进来喝口茶吧。”妇人将几人迎了进去,煮了茶招待。
裴璟之三言两语就讲这院子里的情况了解了七七八八,和他之前查到的相差无几。
妇人说等到天黑,沈大夫也的确是天黑才带着个约么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回来。
“当家的,有人找你。”妇人和小男孩儿跑着去接人。
裴璟之只需一个眼神,阿福阿贵便上前替两人接下装药的背篓。
简单收拾一番后,沈大夫坐在桌前认真的替裴璟之把脉。
他一手搭着他的脉搏,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胡须。
“公子身有弱症,但这些年吃了不少滋补之物,身子倒也还说得过去。只是这脉相有些奇怪。你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裴璟之喉咙滚动,不经意想起上辈子他也是这样问自己的,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己能想得起来的东西都说了个遍。
“不对啊,若是如此公子的身子不该如此亏空才是。”沈大夫眉头紧皱。
“沈大夫,这问题会不会出在我·日常用的东西上?”裴璟之没有提及家事,但能用那么多好药吊着命的家庭能差到哪里去?
沈大夫摸着胡须不说话。
裴璟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礼。
“沈大夫,晚辈此次前来是想请您同我回家去住上一阵子。一来调理身体,二来帮我查查我的衣食住行安全与否?还请沈大夫成全。只要您答应出山,条件随您开。”
他暂时摸不透沈大夫的心思,只好以重利诱之。
屋子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裴璟之突然有点后悔不该为了避开未知的眼线,低调的什么礼物都没带,就贸然跑来求医,这要是被拒了不得三顾茅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