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裴远之拉着清棠躲去了角落的假山石后面,期待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清棠心里冷笑,面上装出畏缩模样,止不住的打量四周。
“我,我发现,”
她扭捏的撕扯帕子,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裴远之也不催,就安静等着。
“世子他,”清棠就那么顺嘴一说,这会话赶话倒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世子和她就没说过几句话,天天早出晚归的,连个闲话都没得听。
“他都是靠着夫人送的大补药大补汤。”清棠觉着自己这话没错。
夫人送的东西哪样不是给裴璟之补身子的?
裴远之眯眼,听懂了话里的暗示。
“二哥身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他的通房该体谅他才是。”
清棠一听就知道他想歪了,但没说什么,只一味低着头叹气。
“好了好了,你去忙活吧,爷一定替你想办法。”裴远之打算找个机会试试,不能全听一个丫鬟的。
“嗯,奴婢就指着三公子了。”清棠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直走到看不见的地方快速伸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浣衣房的活计一如既往,没什么难度,简单交待几句清棠就坐在屋檐下做女红。
眼看着天气慢慢凉了,她寻了了快好皮子,想着给裴璟之作对护膝,也好让他看到自己。
她没指望一样东西就能让裴璟之上心,但东西要慢慢送,慢慢表现她的喜欢,要是死缠烂打,说不准会被厌弃。
至于裴远之,清棠打算先吊着,目前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她做在檐下盘算着,裴璟之已经带着阿福去了城郊一处偏僻的院子。
“去敲门。”裴璟之被阿贵扶着,靠着树干大口喘·息。
这幅身体实在是不中用,不过劳累了几日就撑不住了。
阿福担忧的看了眼自家主子,犹豫着去敲门。
这地方实在是偏远,一开始还能坐马车,后面上山找了几个壮汉抬竹椅,再到后面就只能阿福和阿贵轮流背着一步步上台阶。
先是颠簸的裴璟之散了架子,爬山更是拆他的了骨头。
裴璟之上辈子到死都窝在京城,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东市的几家茶楼。
上辈子他没想明白活着有什么意思,但是重回归来,他想知道什么是活着的意义,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上辈子死的那么早。
他几经周折找到了上辈子自己卧床不起时来到京城的神医,那时候人家说为时晚矣,现在
“你们找谁?”一个扎着两个啾啾的小娃娃把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个脑袋询问,眼神警惕的打量他们。
阿福回头看了看裴璟之,见他点头这才开口。
“小童,我们是京城来的,听说这有个名医,想请他给我们公子看病。”阿福没想到会是个小娃娃来开门,没准备合适的东西,只好把给世子爷准备的糕饼掏了包出来。
“你们等会。”小童没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听声音是进屋找大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