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清棠好不容易借着养病的由头留在了文景阁，别一心向着多和裴璟之清净清净，争取早日怀上孩子。
那边的裴远之已经将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自从那天裴璟之脚步匆匆的跟着她走了之后，裴远之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让人打探他们之间的事。
旁的说不好，但只两条清楚明白。
这第一条便是清棠确确实实被他二哥收用了。
第二条则是府医给她开的方子一点儿没减少，全是捡着好药拿。
表面上看裴璟之把人远远的打发去了浣衣房，可是一出事儿就显出谁有真情了。
如鸢在一旁添茶看着自家三公子一双眼珠子跟着折扇转来转去，下意识往跟前凑。
“三公子，您在想什么呢？”
她声音轻柔，双手搭在裴远之的肩膀上小心的按摩，做足了温柔小意的姿态。
裴远之眼神凉凉的斜了过来。“爷想什么事儿，还要和你汇报？”
如鸢吓到瞳孔微缩，赶忙找补，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谄媚。
“三公子，是奴婢不会说话，奴婢是看公子坐着发愣，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想为您分忧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裴远之手里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清棠，是和你共过事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同爷说说。”
既然想好了利用这个丫鬟那总得多了解一些，也好方便给人下套。
这些年他仗着爹的宠爱，明里暗里试过不知道多少次往文景阁送人愣是一次都没成。好不容易上回收买了个小芸，一点儿都没用着，就这么折了。
要不是他早早叫那一大家子的命都捏在手里，小芸未必扛得住母亲的那些手段。
如鸢一听三公子要问清棠的情况，脸一下子拉的老长。
“她是二哥的通房，要是生了一儿半女说不准就是二哥的侍妾，做个贵妾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时候可就算我半个嫂子了，早一点打好关系，对我可没坏处。”
裴远之有自己的算计，也不在乎多和如鸢说上几句。
“三公子，您说的这些奴婢都明白。只是清棠以前在夫人院儿里的时候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平日里除了干自己的活儿，就不管外头的事儿了。不管是谁瞧着他，都说她是个老实本分的，要不然夫人也不会再挑通房的时候选了她。”
如鸢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裴远之的脸色，见他表情不曾有丝毫变化，大着胆子接着往下分析。
“她这些年吃穿用度比起旁的二等丫鬟差了不少，也不知道她的那些月例银子都流去哪儿了。”
这话说的含糊，但裴远之是个聪明的。
在选通房丫鬟之前，裴院之从来没注意到裴夫人的院子里还有清棠这号人物，却又偏偏能在选通房的时候跳出来，恰好被选中。
最大的可能便是清棠在这当中使了银钱。
再结合清棠之前说喜欢自己的言论。
裴远之越发觉得这就是个追名逐利，贪慕虚荣又是目寸光的丫鬟。
在后院儿里自以为能为自己谋的最好的前程就是给公子做通房，在凭着生儿育女，母凭子贵，荣华富贵的过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