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被两人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攥紧拳头,满心都是愧疚。
“是我的错,以后绝不再让她师父受半分伤害。”
楚知夏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跟阿绝没关系,是荣华公主蓄意刁难。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宝瓶碎裂的真相,免得夜长梦多。”
三人齐声应下。
第二天上朝,气氛格外凝重。
萧玉绝头一个出列,把昨日将军府遭人擅闯、楚知夏被栽赃的事一五一十禀明了,字字铿锵地请求彻查。
盛霖紧跟着站出来,呈上晚晴和宫中侍卫往来的证据,直言这事恐怕牵扯着宫闱里的构陷。
颜奕辰则指出,荣华公主私闯府邸、滥用私刑,已然触犯了律例,若不严查,怕是要损了朝廷的颜面。
三人这么一联手,文武百官谁也不敢替荣华公主辩解。
皇帝看着底下三人,最终沉声道:“这事交由大理寺彻查,务必查清宝瓶失窃与损毁的来龙去脉。楚氏暂且回家等候传讯,不得擅自离京。”
旨意一下,楚知夏的危机总算是暂时解了。
而荣华公主则因“失察纵下、惊扰重臣”被罚禁足公主府三个月,抄写《女诫》百遍。
传旨的太监刚走出殿门,她便抓起桌上那套价值连城的汝窑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莹白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茶水混着茶叶淌了一地,像极了她此刻扭曲的脸色。
“楚知夏!”
荣华公主踩着碎瓷片上前,赤金护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你以为凭这点小手段就能打垮我?简直是笑话!”
“等我出去,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让萧玉绝亲眼看着他护着的女人变成一滩烂泥!”
宫女吓得跪在地上,连声道:“公主息怒!仔细气坏了身子!”
“息怒?”
荣华公主冷笑一声,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上好的紫檀木桌腿应声断裂,“此仇不报,我荣华誓不为人!”
夜色如墨,将军府内却亮着暖黄的烛火。
今日是宁无双的生辰。
楚知夏一身常服,发髻松松挽着,此刻的她不再是将军夫人,也不是战场上攻城略池的战神,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下人早已被屏退,案几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温热的米酒,颜奕辰与盛霖坐在席上,面前各放着一个锦盒。
“师父,生辰吉乐,”颜奕辰率先起身,将手中的锦盒递上,“这是弟子寻来的孤本,或许对您有几分助益。”
他知道师父不喜奢华,这孤本是他从一个老史官手里求来的,里面记载着北境古战场的布防图,对查旧案定有裨益。
楚知夏接过打开,果然是失传多年的注本,指尖轻抚过泛黄的纸页,眼底漾起暖意。
“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