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急着出去,只潦草擦了擦嘴,没想到脖颈上也留下了唇印。
陆夫人一眼就瞧出了端倪,指桑骂槐道:“怎么在家也搞得一身脂粉气,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我们陆氏又不是菜市场,什么腥的臭的都往里进,那些下
作的小娼
妇,想都不要想进门!”
一路上黑,德明也没注意,现在赶紧龇牙咧嘴抹脖子的,提醒陆聿。
陆聿自知理亏,把衣领往上拉了拉,“不然我就不去了,这么一大群人,显得也太兴师动众了。”
陆夫人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我和你爹去就行了,反正徐清婉也没脸出来见人,你不在场,咱们长辈还更方便说话些。也省得徐府那辣货,要当面数落你。”
陆夫人见他面色潮
红,也不知遮掩,有心人一下就看出破绽了,到时候反倒平白添了麻烦。
再者,徐清婉她娘,一个女儿宝贝地跟什么似的。虽是陆聿救了她,到底碰了人家闺女的身子,这门亲事又是陆家占便宜,多半免不了一番讥讽。
要是那辣货当着她面刁难她儿子,这口气她可忍不下去。
罢了,还是让他在家妥当。
“你安心在家,早点休息,别跟些叫
春的猫儿狗儿厮混。”
陆夫人走前还不忘狠狠剜了德明一眼,示意他盯好公子,不然拿他开刀。
“知道了。”
陆聿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往厢房走去。
自己的房间是不敢回了,万一遇上林不秋,两个人都尴尬。
陆聿在不常用的客房,将就沐浴了,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又穿戴一新,还熏上了龙涎香。
“德明,你闻闻,现在应该没有脂粉味了吧?”
德明见他用心拾掇,自知大事不妙,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公子,您饶了我吧。”
“夫人刚才那样子,您也看到,您要是再出府去,我这项上人头不保啊!”
德明哐哐磕头。今日实在是太刺激了,他心脏病都要犯了。林姑娘平日里看着那么矜贵的一人,怎么就做出那样的事。
等夫人提亲回来,免不了要发落他。
要是还发现公子不在,他这差事是保不住了,恐怕腿也得被打残,
“德明,没那么严重!”
“你打小跟着我的,陪我闯了那么多次祸,我娘哪次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什么时候真挨过罚?”
德明苦着脸,公子是没挨过,他每次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地去伺候着。
要是公子发现,去替他出头,夫人还要打得更狠。
“行了,别哭丧。”
“走,去去就回,你给我看着点儿,你说回就回,行了吧?”
陆聿朝他背上踹了一脚,又砰地踢门而出。
德明没法子,只能小跑着跟上。
但到了地方,他就后悔了。早知是这样,他死都要把公子拦住了。
“快点!你还犹豫,这不是更容易让人发现了吗?”
陆聿让德明窝在墙根下望风,自己鬼鬼祟祟地翻了姜府的墙。
姜府人丁稀薄,偌大的宅子,没点几盏灯,连路都不大看得清。
好在他来得多,熟悉路线,姜川是个没脑子的,姜燃也是马大哈,应该出不了什么茬子。
陆聿一路东张西望,往姜燃院子里赶。
他和徐清婉的婚事,今日就会谈妥,明日这消息就会散出去了。
他左思右想,还是放不下姜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