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打了个喷嚏,看着她端过来的一满碗热姜汤,嫌弃地别过了头。
“那你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反正这亲事是没跑了,意思意思不就得了。”
陆聿看母亲那想把家里库房,翻个底朝天的架势,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毕竟他对徐清婉,也没多喜欢,这些东西当聘礼送过去,以后可都是她的了。
“哎呀,你这孩子!到时候她出嫁,这些不都跟陪嫁一起,拉回咱家了吗?”
陆夫人有些后悔,从小不让他沾染后宅事务,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心眼太实了,不懂得变通。
罢了,好在她一直在身边,可以时时替他关照着。
陆夫人有心教教他,夫妻相处之道,停住了脚步,专心嘱咐起他。
“我的儿啊,婚后你就多哄哄她,温柔体贴些,找机会装装可怜,千万不要露富。”
“夫妻一体,要是真遇着要使银钱的事,你没有,还怕她不拿嫁妆出来贴补吗?”
“别心疼现在使这些银钱,娘还能害你不成?咱们现在把面子给做足,以后有事要丞相府帮衬,他们还敢推辞吗?”
陆聿听她又开始长篇大论,不耐烦起来,捏着鼻子一口将姜汤喝完。
“知道了知道了,我回房了。”
他径直往卧房走去,却见房里点着灯。
推开门唤了几声德明,都不见他出来。
“德明那懒骨头,不知道又去哪躲懒了。”
陆聿累得不想洗漱了,不耐烦地把外衫一甩,就要往床上躺。
他正迷迷糊糊要入睡,就感觉到一双微凉的柔夷,在轻解他的衣裳。
“聿哥哥,秋儿来服侍你更衣吧。”轻柔的呼吸贴近他的后颈,吹得人心痒痒的。
陆聿以为是做梦,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他一会凉一会热,一下觉得有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身上,冻得他打哆嗦,一下又感觉像是有团烈火在身体里烧,逼得他马上要纾
解出来。
直到柔
软的触感擦过胸膛,贴上他的唇,陆聿才猛地一睁眼。
这下可把他吓得不轻。
他上身的衣衫都被尽数褪去,俯身吻着他的林不秋,更是几乎不着寸缕。
陆聿第一反应是推开她,理智告诉他,若是此时成了事,麻烦很大。
林不秋是他的表妹,到时候母家亲戚一定会不依不挠,要么松口纳她,接姜燃进府的时间就要推后。要么不负责,万一闹大了,林不秋恨他事小,影响了和丞相府的亲事就得不偿失了。
但他手一触到滑如羊脂的肌肤,那力气就怎么都提不起来。
林不秋眼中一汪春水欲滴,半遮半掩捂住胸口,娇娇怯怯地唤了声“聿哥哥”,他脑子里那根弦就彻底断了。
陆聿手一伸将她揽进怀里,一个翻身,占据主动地位。
那冰肌雪肤贴上他滚烫的胸膛,他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正当他要继续动作时,德明闯进了屋子。
“不好了,公子,不好了,徐小姐被关进祠堂,晕倒了!”
陆聿理智瞬间回笼,一把将林不秋推开,起身下床更衣,急匆匆地走了。
林不秋裹着被子羞愤欲死,泪流满面,她还光着身子,陆聿就喊德明进来替他更衣,走的时候甚至连门都不替她关上,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先是姜燃,再是徐清婉,除了家世、身份,她有哪点不如她们!
林不秋双目血红,使劲捶着床发
泄怒火。
她不服!她绝不认命!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
什么面子、清白,她通通可以牺牲。
只要成为了人上人,又有谁敢提她的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