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那沉重的呼吸缓缓平复下去。闫肃抬起头,眼神里的挣扎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取代,只剩下磐石般的沉重和认命的灰败。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壮士断腕的悲怆:“苏总,雨萌年少无知,是我教女无方,冒犯了令妹。闫某......愿代女受过,承担一切后果。只求苏总......给闫氏一条活路。”
苏御天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闫肃,那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
“代女受过?”苏御天慢条斯理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那抹讽刺的弧度加深了,“闫董事长,你拿什么代?”
闫肃心一横,抛出了他此行最大的、也是最后的底牌:“闫氏集团旗下,‘金鼎’地产公司10%的原始股。只要苏总高抬贵手,停止对闫氏的打压,这些股份......即刻可以划转到苏总指定的名下。”
10%的金鼎原始股!这几乎是闫肃个人能动用的极限,是真正割肉放血!金鼎地产是闫氏皇冠上的明珠,是支撑其市值的重要支柱。闫肃的心在滴血,但他别无选择。
然而,苏御天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梢,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
“金鼎10%?”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温度,“闫董事长,看来你还没认清形势。令嫒推的,是我苏御天的妹妹。她的安全,她的委屈,在我这里,无价。”
闫肃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御天不再看他,伸手从桌旁拿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随意地推到书桌边缘,光滑的纸张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签了它。”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闫肃僵硬地走上前,拿起那份薄薄的文件。只扫了一眼,他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褪尽最后一丝血色,拿着文件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资产无偿转让协议》
转让标的物一栏,罗列得详尽而刺目:
【闫氏集团持有的“金鼎”地产公司15%原始股(比他要付出的10%还多了5%!)】
【闫氏旗下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流光”商业广场(年租金过亿的核心物业!)】
【闫氏酒业集团在海外某知名葡萄酒庄的全部产权(那是闫家几代人的珍藏,是他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