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给我架了小桌,我从旁学习。
单看奏折,越国如今颓势明显:
户部缺银两、兵部无兵器、刑部贪腐的折子堆了一摞。
父皇很满意我的见解。
他沉思一瞬,「安乐,你皇兄之死有蹊跷。」
03
半道闯出个孕妇已是偶然,怎会又恰好碰上疯马,而疯马又套着车辕呢?
只能是蓄意而为。
皇兄太过耀眼,引得敌人早早扼杀未来的雄狮。
敌人太多,这事儿又做得周密,一时无法断定哪方下的手。
「父皇,终有一天皇兄的仇会算回去的。」
这话儿招惹了父皇的眼泪,父皇需要独自一人整理心绪。
父皇拍拍我的肩,让我去偏殿歇歇。
小老头李公公,给我引路。
他郑重嘱咐我,平日要让近卫严防着。
父皇日夜难寐,自责着高估了自己,没护住兄长。
现在又要自毁给我起名时的诺言:
既不能给我安,也给不了我乐,还逼着我背负不该背负的。
「皇兄是被奸人所害,父皇自责只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我们是一家人,万没有只享福的道理。我也有心为父皇分担。」
父皇让我分担的第一件事就是主持国宴。
国宴要招待以国来使。
以国国富力强,父皇致信以国皇帝,商讨互市。
以国皇帝派了使臣和以国皇商。
「若能换得百姓腰包有银两,朕堕些气节也无妨。」
以国把越国视为囊中之物。
父皇以铁血手腕,擎举起摇摇欲坠的越国,也妨碍了以国。
以国动辄拿火药威胁父皇,肆意杀了许多我国平民百姓。
国宴没有刻意寒酸,也没铺张,一切都规规矩矩。
来者只有皇商,并无使臣。
皇商以只跪以国皇帝为由拒不下跪行礼。
父皇命人压着下跪,而后笑着赐座。
皇商传以国皇帝旨意,「互市可,但要交出北边十三州。」
父皇下令将人拉出去。
皇商说还没传完话,拧着身子,「三十年来,越国日益贫弱,太子又薨逝,可见天要亡越。」
「我大以圣上劝您,放弃挣扎为好,否则下一个不定就轮到现任太子了!」
「噗!」父皇鲜血四溅,跌坐龙椅。
04
父皇突发心疾,终究还是去了。
他去得猝不及防,没留下一句交代,只留下一堆烂摊子。
以国皇商目睹父皇吐血,在牢里惶惶度日。
可他们也只是奉旨行事。
真凶眼下可能正宴饮庆贺计谋得逞。
可我并不能拿真凶如何。
唯有变强,才能给其致命一击。
可变强,遥遥无期……
惩治真凶也是遥遥无期,凶手还在逍遥!
夫君揽住气得发抖的我。
夫君给儿子起名康儿,是对儿子健康长寿的祝愿。
父皇突发心疾而亡,夫君一家心疾而亡者更多。
「夫君,你要好好爱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