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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管家开口:“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谭鹤桉就走了进来,他扫了眼我,神情很淡。
沈落云表情微变,其他人立刻停手,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我低着头,不发一言。
沉默总能给我带来一些少得可怜的安全感。
“沈落云,谁让你来的?”
沈落云站起来,挽住谭鹤桉的胳膊:“鹤桉,我太无聊了,想在这里办派对不行吗?”
谭鹤桉垂眸盯着她,话却是对我说的:“许袖宁,你上楼收拾好自己,等会跟我出门有事。”
沈落云表情发僵,勉强笑了笑。
我转身离开,听话的洗澡换衣服。
我摸了下脸,很肿。
我再次下楼,客厅的人早就没了。
谭鹤桉开口:“为什么不反抗?”
我抬眼盯着他:“有用吗?”
他们能作贱我,不是因为看不起我,而是谭鹤桉的放纵和态度。
谭鹤桉低声道:“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替落云向你道歉,她被我惯坏了。”
我没吱声,以为这件事过去了。
谭鹤桉却不依不饶:“还有怨气?”
“没有。”
谭鹤桉薄唇微抿,显然不信我说的话。
谭鹤桉叫来医生,给我上药,却没让我跟着他出门。
晚上,我意外接到沈落云的电话。
她不停地辱骂我。
“许袖宁!你用了什么手段让谭鹤桉这么喜欢你!竟然让我爸爸把我关起来!”
我皱眉:“什么喜欢?我是他的继奶奶。”
“你还在装傻!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这个小三得逞的!谭鹤桉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沈落云不等我反应,狠狠挂断了电话。
我觉得沈落云疯了,连我这种人的醋都吃,是不是觉得出现在谭鹤桉身边的女人都喜欢他。
我嘟囔一句:“有病。”
我随手扔掉手机,正要脱掉睡衣,转身看到了谭鹤桉。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我压下心慌:“谭少,你怎么来了?”
“睡觉。”
我深吸一口气,连我的房间都要抢吗?
算了,整个谭家都是他的,何况是一间屋子。
我识趣地抬脚离开,谭鹤桉却一把抓住了我:“去哪?”
“出去休息。”
谭鹤桉眸光微动:“这里是睡不下吗?”
“……”
无奈,我睡在了地下,压根没注意到谭鹤桉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缩成一团,心底盘算着如何跑路。
这样下去,我会被谭鹤桉折磨成精神病的。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逃不过父亲的掌控,现在又逃离不了谭鹤桉。
半夜,我还是想不出离开的办法,只好掏出绣花针,不停地扎针头。
嘴里小声念叨:“欺负过我的人都是贱人……”
在反抗和窝囊之间,我选择了依靠玄学窝囊地去反抗。
“爸爸是贱人,沈落云是贱人,谭鹤桉也是……”
话还没说完,谭鹤桉忽然下床:“许袖宁,你嘴里嘀咕什么呢?”
我立刻把绣花针藏起来,飞速地闭眼。
我能感觉到谭鹤桉看我看了许久,过了半晌,他又重新地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