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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房门被粗暴地推开,佣人小声叫起我:“许太太,少爷叫您。”
我根本没有反应时间,两个佣人直接架起我,把我拽到了餐厅。
我很崩溃,很想说我自己可以走。
谭鹤桉正在吃早餐,旁边坐着一个女孩,是沈落云。
听旁人说,沈落云是谭鹤桉的青梅,两小无猜,以后会结婚。
“许袖宁,滚过来吃饭。”
我身上还穿着秀禾服,沈落云看到了语气阴冷:“许小姐真有意思,老爷子都走了,还穿着一身婚服招摇,是不把谭家放在眼底吗?”
当然没把谭家放在眼底,可谭鹤桉给过我换衣服的机会吗?
我低头不语,表现的很窝囊。
“落云,吃饭。”
沈落云不甘不愿地放下碗筷,小声骂了一句:“心机婊。”
她走了,只有我和谭鹤桉大眼瞪小眼,显然谭鹤桉没有理会我的打算,吃完也离开了。
葬礼办的很快,我的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花,脸上装作很伤心的样子,不停地抹眼泪。
每个客人看我的眼神都很怪异,因为老爷子留下来的遗嘱太过分了。
竟然让我和谭鹤桉各持一半股份,没有我,谭鹤桉就掌控不了整个谭家。
他只能不甘不愿地留下我。
谭鹤桉走到我身边,冷声道:“别装了,跟我来。”
我跟着他,看到了爸爸。
爸爸笑容可掬:“谭少,我可以带走我女儿了吗?”
我背脊紧绷,心底荒凉一片。
爸爸还要把我嫁给谁?
“老爷子当初说了,三百万买断。”
爸爸脸色不好:“我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不容易,既然老爷子都死了,你们谭家就放人吧。”
谭鹤桉瞥了眼我:“要跟他走吗?”
我猛地摇头,跟爸爸走,还不知道要被嫁到哪里去。
在谭家,日子不好过,好歹不会缺我吃喝。
爸爸表情扭曲:“小贱人!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白养狼呢?我真白养你了。”
谭鹤桉递给保镖一个眼神,爸爸被捂住口鼻,强硬地拖拽了出去。
见状,我下意识松了口气。
谭鹤桉轻嗤:“许袖宁,以后安分点,别耍花招。”
我不止一次被谭鹤桉警告,我深知他对我有偏见。
有偏见很正常,任谁都会觉得我居心叵测。
葬礼过后,我被谭鹤桉安置到老宅,并放话不准任何人靠近我。
佣人纷纷缄默不言,除了照顾我衣食起居,不会跟我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直到一次周末,沈落云带着一群人来到老宅办派对。
我闻声从楼上下来,沈落云扫了眼我身上穿的裙子,眼底闪过怨毒。
“哟,在谭家当少奶奶的滋味怎么样?老爷子不在了,没人会给你撑腰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我调查过她,嫁了好几次人,放荡的很,谁知道用了什么花招嫁进了谭家?”
“谁不知道谭少心底只有我们落云,他是不可能看上这种下贱的女人的。”
我被拽到人群中,我低下头,深知自己惹不起,只能窝囊的承受这些嘲讽。
忽然,红酒泼到了我的身上,脸上头发上全都是。
“就这种人,也配穿这么贵的裙子。”
我抓了抓裙摆,这条裙子我看过价格,是当季的新款,高达三百五十万,就算把我卖了也买不起。
“哈哈哈!瞧她这窝囊劲,我抽她两巴掌,估计连屁都不敢放吧。”
说话的人,真的拽起了我的头发,我被迫扬起头,被打了两耳光,啪啪作响。
很疼,疼得我眼泪滚了出来。
沈落云躺在沙发上,勾起红唇,静静地欣赏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