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
“够了。”
秦既明的声音骤然响起。
紧接着，一件外套扔过来盖在她头上。
“这只是个警告。”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再敢针对晓晓，后果自负。”
秦朝宁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发红。
以前哪怕有人说她一句不好，秦既明和秦昭西都会替她出头。
现在为了白晓晓，他们眼睁睁看着她让人欺负。
这天晚上，她洗了三个小时，皮肤搓的通红，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恶心的感觉。
她终于明白，在秦家，除了还在海外处理事情的爸爸，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第二天，秦朝宁换上西装直奔秦氏大楼。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白晓晓慌忙从秦昭西腿上站起来，秦既明的手指还缠绕着她的长发。
“你来干什么？”秦既明皱眉整理领带。
秦朝宁看着一身职业装的白晓晓，冷笑一声：“秦氏是收容所吗？什么垃圾都收？”
“朝宁！”秦既明声音骤冷，“要不是你取消晓晓的助学金——”
“所以呢？”
白晓晓眼眶瞬间泛红：“秦小姐，我只是想学点东西，如果你不高兴，我马上走……”
“秦朝宁！”秦昭西把白晓晓护在身后，“你一来就欺负晓晓？”
“这是秦家的公司，我有权决定谁去谁留。”
“够了！”秦既明厉声打断，目光落在了秦朝宁身上：“你今天来公司做什么？”
秦朝宁抿了抿嘴唇：“我快毕业了，该学着管理公司了。”
秦既明揉了揉眉心：“知道了，你先去会客室等着。”
会客室里，秦朝宁等了近一个小时。
门开了，进来的却是端着茶水的白晓晓。
此刻她脸上哪还有半点怯懦，眼里满是得意。
“被自己哥哥冷落的感觉怎么样？”她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你以为把我赶出秦家就赢了？”
“没有他们护着你，你什么也不是！”
秦朝宁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白晓晓见她没反应，脸色变得难看。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猛地端起滚烫的茶水泼在自己身上，顺势跌倒：“啊！对不起秦小姐！我这就去给您重倒！”
秦昭西冲进来，看见白晓晓通红的手臂和满脸泪水，而秦朝宁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他把白晓晓护在身后，眼中燃起怒火：“朝宁！你平时任性就算了，竟然学会伤害别人了？”
秦既明眼中满是失望：“我是这么教你的？”
秦朝宁看着他防备的姿态，心脏像被撕成两半。这就是她叫了十几年哥哥的人，连问都不问就认定是她的错。
她慢慢站起来，在秦既明震惊的目光中，拿起另一杯热茶狠狠泼在白晓晓脸上：“看清楚了，这才是我泼的！”
“啊！”白晓晓捂着脸尖叫。
“啪！”秦既明一个耳光甩在秦朝宁脸上，“无法无天！保安！带她去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