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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的极其拗口,却慢条斯理,足以让人听个明白。
以后,还请邢总多多指教
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高层的目光都聚焦在邢宴辞瞬间煞白、铁青的脸上。
你说什么邢宴辞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意。
他死死盯着秦屿,又猛地转向自己带来的律师,这是怎么回事!
律师战战兢兢,几乎要哭出来:
邢总,姜、姜小姐昨天签署的......是股权代理及部分转让意向协议。
代理人是秦先生,意向受让方也是秦先生指定的离岸公司......非常明确。
他当时只当是夫妻间委托管理,哪里想到邢宴辞完全不看合同!
秦承屿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邢宴辞的失态,慢条斯理地补充道:邢总别激动。
听听刚醒,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实在无暇处理这些繁琐的商业事务。
我呢,恰好和姜家有些旧交情。
他说的轻描淡写,承蒙听听信任,代为打理。
他刻意加重了听听二字,亲昵得刺耳。
邢宴辞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他被骗了!
姜蓉听根本不信任他!
虽然不知是不是俞欢欢让他失去了姜蓉听的信任。
但是她对秦承屿的信任才是在他心脏上狠狠捅了一刀!
好!好得很!邢宴辞怒极反笑,眼神阴鸷得吓人。
他指着秦承屿,你以为拿到这点股权就能在邢氏兴风作浪
邢总言重了。秦承屿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我只是按照协议办事。
他站起身,环视一圈噤若寒蝉的高层。
今天的会议,我看邢总情绪不太稳定,改期吧。
他姿态强势,俨然已是主人之一。
邢宴辞气得浑身发抖,却无法当场发作。
接下来的日子,邢宴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头烂额。
秦承屿凭借手中的代理权和背后秦家的资源,在董事会和重要项目上处处与他作对。
手段老辣,步步紧逼。
邢宴辞疲于应对,心力交瘁。
更让他如鲠在喉的,是秦承屿对姜蓉听那毫不掩饰的关怀。
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姜蓉听复健的医院附近。
送上昂贵的补品或一束漂亮的鸢尾。
甚至在一次商业酒会上,当众邀请姜蓉听共舞。
邢宴辞远远看着舞池中,姜蓉听穿着简约却优雅的礼服。
她被秦屿绅士地拥着,脸上带着他许久未曾见过的、放松的、甚至有些愉悦的浅笑。
秦承屿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引得她弯起眉眼。
一股滔天的妒火瞬间烧毁了邢宴辞的理智。
他忘记了场合,忘记了身份,粗暴地将姜蓉听从秦承屿怀里拽开。
秦承屿!离我太太远点!
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像一头困兽。
全场哗然。
闪光灯此起彼伏。
秦承屿被拽得一个趔趄。
站稳后,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眼神冰冷:邢总,请注意你的风度!
我和听听只是跳支舞,你紧张什么
还是说......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姜蓉听,你心里有鬼
姜蓉听挣脱邢宴辞的钳制。
她揉着被捏痛的手腕,看向邢宴辞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冰冷的疏离:
你闹够了没有
秦先生只是出于朋友之谊关心我,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难堪。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角落。
邢宴辞看着她眼中的冰冷和站在她身边如同守护者般的秦承屿,心像被狠狠捅穿。
难堪
她竟然觉得他让她难堪
那个秦承屿明显居心叵测!她难道看不出来
听听,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邢宴辞急切地想要抓住她的手臂解释。
姜蓉听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眼神淡漠:有目的
那也总比一些人,一边假惺惺地忏悔,一边在外面养着情人孩子要光明正大。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邢宴辞的心脏。
邢宴辞怔在原地,脸色发白却说不出话。
秦承屿适时上前一步,虚扶着姜蓉听的手臂:听听,你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他看向邢宴辞,眼神充满了胜利者的怜悯和挑衅。
看着姜蓉听微微依靠着秦屿离开的背影。
邢宴辞僵在原地,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