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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阳光刺眼。
姜蓉听拒绝了邢宴辞要送她回婚房的提议,平静地提出:我应该有自己的房子吧
我要住我自己的房子,那里清静。
她的语气没有商量余地。
她没有别的意思,但自己的房子五个字还是让邢宴辞心里一咯噔。
那套婚房......他不敢提,只能强笑着答应:好,都听你的,我送你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但她只是望着窗外,侧脸平静无波。
到了姜蓉听婚前的小公寓,邢宴辞鞍前马后,亲自打扫整理,笨拙地想要弥补。
姜蓉听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捧着一杯温水,静静地看着他忙碌。
阳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却再也照不进她冰冷的眼底。
阿辞,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邢宴辞的动作瞬间僵住,这一年,辛苦你了。
邢宴辞心中一喜,以为她终于理解了他的不易,连忙转身:
不辛苦!只要你醒了,一切都值得!
他顿了片刻,坚定的说着,就算你失忆了也没关系。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虚无缥缈的回忆。
我们还会有更多美好的未来!
姜蓉听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审视:
集团的事,也压在你一个人肩上。
我躺了这么久,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忙了。
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脆弱又落寞。
我想......把我名下那部分集团的股权,直接转给你,反正,我们是一体的。
她抬起眼,眼神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依赖。
邢宴辞的心脏狂跳起来!
股权!
姜蓉听作为姜家独女,为了娶她,婚前他分出了手中一半的股份到她名下。
那是她地位和话语权的象征。
她竟然主动提出要给他!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在尝试重新接纳他,信任他
巨大的狂喜和隐秘膨胀的掌控感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听听!他激动地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微凉的手,眼神炽/热,你相信我你真的愿意......
我们是夫妻啊。姜蓉听打断他,轻轻抽回手别开脸,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虽然......虽然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但我......我只剩下你了。
这句话,三分真,七分假,却精准地戳中了邢宴辞的愧疚和自负。
好!好!听听,你放心!邢宴辞立刻表态,我一定替你打理好!绝不会让你失望!我这就让律师准备文件!
他完全沉浸在喜悦中,忽略了姜蓉听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
股权转让协议很快送到。
邢宴辞看着文件上姜蓉听娟秀却略显无力的签名,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他签下自己的名字,感觉从未如此意气风发。
有了这些股权,他在集团的地位将坚不可摧。
姜蓉听也会是他精心呵护、再也不会放手的金丝雀。
然而,邢宴辞的喜悦仅仅持续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第二天上午,当他志得意满地踏入集团顶楼会议室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正坐在原本属于他的主位上,姿态闲适,仿佛在自己家。
男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气质矜贵中带着一丝锐利的锋芒。
秦承屿,是邢宴辞在商场上最大的死对头,秦氏集团的太子爷。
两家在多个领域竞争激烈,积怨颇深。
邢总,早。秦屿看到邢宴辞,优雅地端起咖啡杯。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恭喜啊,听说尊夫人醒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他顿了顿,放下杯子。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瞬间安静下来的会议室。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
从今天起,鄙人秦承屿,作为姜蓉听女士名下全部集团股权的唯一代理人和最大受让方,正式加入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