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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臣眼底一片猩红,猛地将桌上的茶杯砸碎。
怎么可能小语没有任何亲戚,到底是谁做的!
一旁的秘书吓得瑟瑟发抖:薄总,其他信息我们还没查到......
继续找,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找不到都给我滚蛋!
他将手中握着的茶杯摔碎,即便手背被热茶溅出血泡,也丝毫不在意。
秘书战战兢兢地点了头,还是忍不住汇报医院的情形:薄总,江小姐那边嚷着让您去,护工说您不来江小姐就不吃饭。
薄宴臣的眉心划过一抹烦躁,深深地看了秘书一眼沉默着启动车子。
站在病房门口,他刚要推开房门步子却顿住。
妈,你放心,明天试管手术一做,我肚子里怀的可就是宴臣哥的亲骨肉,还是您的办法好,让我天天抱着姐姐的骨灰去婚房,这样一来孟轻语压根没办法和宴臣哥接触。
那就好,也不枉我们故意设计车祸了,
只要你一直装抑郁症,薄宴臣一天就放不下你,到时候孟轻语肯定乖乖走人!
江念念笑得得意:谁叫她身份低微还想当薄太太,之前那些陷害倒是便宜她了。
门外的薄宴臣全身都在发冷,手指紧握成拳,指节不断泛白。
原来江念念的抑郁症都是装的,就连那场车祸都是她们故意设计的。
薄宴臣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漆黑的眸子翻涌着无数杀意。
他忍住推开门的冲动,转而走到角落,拨通了主治医生的电话。
明天的试管手术正常进行,不过我有一项要求。
江母走后,江念念在病房左顾右盼,最后终于等来了薄宴臣。
她像是平常一般握住薄宴臣的胳膊,撒娇地开口:宴臣哥,你去哪了,我一醒来就没见到你,昨晚我又梦见姐姐了,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
换作平常,江念念一开口,薄宴臣绝对会悉心关怀,现在却反应平淡。
江念念压下心底的异样,又缠着薄宴臣一会,他温柔的语气一下子让她打消了顾虑。
念念,别多想,明天就要试管手术了,还是手术为重。
江念念这才打消疑虑,丝毫没注意到薄宴臣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光。
深夜,秘书拿着手中收集来的证据,敲响了薄宴臣的房门。
薄总,这是我们查到的资料,您请看。
薄宴臣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打开,每翻开一页,脸色就阴沉几分。
江念念污蔑孟轻语上传手写信内容是真的。
江念念在那份巧克力蛋糕中添加花生酱是真的。
江念念自导自演被孟轻语打的戏也是真的。
就连她自己吞下发情药物都是真的。
薄宴臣死死盯着照片上江念念的笑容,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人遏住无法喘
息。
原来每一次孟轻语的解释都是真的。
而他却因为所谓的责任感,因为江念念一两句挑拨让孟轻语一忍再忍,甚至训斥了她。
薄宴臣,你究竟再做些什么!
眼前的文字开始漂浮,渐渐地他眼前浮现出孟轻语的眸子。
没有一丝爱意,只有冷漠与平静。
薄宴臣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躁意,猛地将资料摔在桌上。
利落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回荡,仿佛也在嘲笑薄宴臣的愚蠢与可笑。
一旁的秘书大气不敢出,只听见薄宴臣冷冰冰的一句吩咐。
明天把江伯母也请到病房,这么重要的时刻也该让她亲眼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