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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我被保镖押着站在角落,看着沈怀川西装笔挺地站在众人中央,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感谢各位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他风度翩翩地举杯,另一只手搂着温意眠的腰。
今天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和意眠下个月举行婚礼。
宾客们发出赞叹声,温意眠脸上泛起红晕。沈夫人却突然打翻了茶杯。
胡闹!
她厉声喝道,你的命是姜小姐救的,按祖训应该娶她。
大厅瞬间安静。
沈怀川眼神阴鸷地看向我,我立刻低头作虚弱状,手指却悄悄掐紧了藏在袖中的药粉包。
妈,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
沈怀川皮笑肉不笑,姜小姐的恩情,我们沈家自会用其他方式报答。
什么方式
沈夫人冷笑,把她关在地下室当血库
宾客们一片哗然。
温意眠脸色煞白,指甲深深掐进沈怀川的手臂。
我暗自冷笑,看来沈夫人也不完全是个傻子。
深夜,我被粗暴地拖进沈怀川的书房。
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强迫我仰头看他: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
我疼得眼睛疼,却勾起嘴角,怎么,沈少爷不敢告诉心上人,你前世是怎么一边跟她生孩子,一边跟我海誓山盟的
沈怀川暴怒地将我摔在墙上,脊背传来剧痛。
他掐住我的脖子,声音却温柔得可怕。
你以为重生就能改变什么明天起,你会被转移到特制牢房,每天抽500毫升血。我要让你比前世死得更惨。
我剧烈咳嗽着,暗中将指甲里藏的药粉弹到他袖口。
这种慢性毒药会让他每晚噩梦连连,逐渐精神崩溃。
随你处置。
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不过沈少爷最近是不是总梦到自己烂成一具白骨
沈怀川瞳孔骤缩。
他显然已经做了这样的梦。
趁他愣神,我猛地抬膝撞向他,在他吃痛弯腰时迅速退到安全距离。
贱人!
他怒吼着按下警铃,把她关进血库,现在就开始抽血。
两个保镖架着我穿过昏暗长廊,来到一间全不锈钢的密室。
中央摆放着一张特制病床,床边是各种采血设备。
前世我就是在这里被折磨得要死。
他们将我铐在床上,冰冷的针头刺入静脉。
我闭上眼睛,感受血液流出体外的细微声响,同时默默运转体内那股阴寒的力量。
它在吞噬我血液的同时,也在悄然变异。
抽到300毫升时,门外突然传来争吵声。
怀川,你答应过不再用她的血。
温意眠带着哭腔喊道。
别闹,这是最后一次。
沈怀川不耐烦地回答。
你骗人,我都看到了,你书房抽屉里全是她的照片。
温意眠歇斯底里,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我差点笑出声。
沈怀川爱的从来只有他自己。
针头拔出后,我被扔进一间狭小的牢房。
我蜷缩在角落,从头发里取出一根银针。
这是谢沉舟上次偷偷塞给我的,针尖淬了药剂。
确定安全后,我咬破手指,用血在掌心画了一个古老符号。
体内的蛊虫立刻活跃起来,它们贪婪地吞噬着我血液中的毒素,迅速成熟。
再需要三天,这些蛊虫就能通过血液反向侵入沈怀川体内。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迅速擦掉血迹装睡。
沈怀川带着一身酒气闯进来,一脚踹在我腰上。
贱人,意眠现在要跟我分手。
他揪住我的衣领,就因为你。
我任由他摇晃,表现得虚弱不堪。
他粗暴地撕开我衣领想进一步施暴时,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沈怀川厌恶地松开手:别装死。
不...是血蛊...
我气若游丝,每天抽这么多血...蛊虫要反噬了。
他脸色骤变,踉跄后退。
血蛊反噬会让人从内脏开始腐烂,前世我就是这么死的。
明天暂停抽血。
他对门外的保镖说完,又恶狠狠地瞪我,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父母剁碎了喂狗。
门重重关上后,我擦掉嘴角的血。
我知道,谢沉舟离我很近了。
窗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
我无声地笑了。
沈怀川以为暂停抽血就能阻止蛊虫成熟,却不知道。
这些蛊虫最爱的不是血,而是仇恨。
而我对他的恨,早已深到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