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动产却空空如也,即使我不停刷新页面。
物业一把将我推开,“哪里来的骗子?昨天周小姐才带丈夫过来搞新房派对,我们大家可都是收到了礼物的。”
丈夫?我反复无声咀嚼这两个字。
见我不动,物业硬生生将我拖出小区门外。
打车前往周宁宁的公司,却在办公室听见她与合伙人陈韵的谈话。
陈韵问他,“你就这么放纵沈应淮住进周宅这么多年,真不怕家里那位离婚?”
妻子胸有成竹,“他不敢。”
“万一他知道沈应淮的爸爸没有死,你也不怕?”
我敲门的手停住,修长的指甲直接嵌进手掌心。
连手掌处的痛意都不能唤回我的注意。
许久,我听见周宁宁的回话,“只要我们不说,顾时安就永远不可能知道。”
陈韵的声音微微扬起,充满难以置信,“难道你还想这样过一辈子?”
“一个老实听话,一个热情花样多,你总得让我想清楚吧。”
掩饰不住的得意语气。
手机亮起,邮箱里收到了纽约律师所的邀约。
在周宁宁左右摇摆时,这次我选前程。
2
我当即回了周宅,却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搬至一楼保安房。
当年我真的以为沈应淮的爸爸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他像疯了一样要将我偿命。
周宁宁从不求人,却甘心为了我下跪求沈应淮的谅解书。
为了补偿他孤家寡人,他今年顺理成章搬进段宅,甚至住的是我的婚房。
只要有沈应淮在,我就永远低她一等。
周宁宁第一次见我爸爸时,信誓旦旦说我永远是第一位。
现在连住的地方都不能由我选择。
管家见我回来,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先生,我实在是拦不住那几个保镖。”
我偏头便看见守在沈应淮旁边的几个壮汉,那是周宁宁从国外请回来的雇佣兵。
她说害怕沈应淮伤害我,“如果我不在,这群人就可以保护你”
所谓的保护实则已成为挥向我的利刃。
我摇头对管家说没关系,也省得我上楼再继续收拾。
沈应淮一改往日的嚣张态度,低声哀求,“家里还缺个婴儿房,哥哥不介意跟家里保安先挤一间房吧?”
原来周宁宁怀孕了,孩子却不是我的。
我只平静地回了一句“恭喜。”
随后将散落在地上的重要证件放回我的包里,旁边一只脚将红色的结婚证踢进沙发底下。
沈应淮装作不好意思,“我、我现在就帮你捡。”
转瞬靠近我低声说,“顾时安你上次那个孩子不是意外流产的。”
“我不过流两滴眼泪,周宁宁连落胎药都给自己准备好了。”
“而且你从外地闯红灯赶回来的时候,她甚至有兴致搂着我亲吻一次又一次。”
我整个人只觉得手脚冰冷。
颤抖着开口,“什么意思?”
那是我期盼了好几年的孩子,甚至她流产后我爸爸就身体一蹶不振。
我扯住他的领口,任凭我怎么问他都像个哑巴一样。
突然间他顺着我的手往后倒,拼命钻进沙发底下,害怕极了。
“我这就帮你捡,我不是故意将你的结婚证踢进去的。”
“求哥哥你不要再打我。”
下一秒周宁宁狠狠用力将我推开,头部砸在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