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沈清辞和沈月柔乘坐的沈家马车上,仿佛给马车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马车的轱辘犹如一个不知疲倦的舞者,轻盈地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宛如一首美妙的乐章。沈清辞和沈月柔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沈清辞靠着车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藏着的解毒丹——那是她连夜让挽月寻来药材炼制的,虽简陋,却能解九皇子前世中的那种慢性毒。身侧的沈月柔正对着小镜描眉,胭脂水粉的香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飘过来,沈清辞眸光一凛,那香味里掺了点催情的迷药,想来是准备今晚给谁用的。“姐姐,你看我这支珠钗好看吗?”沈月柔转头,鬓边金钗晃得人眼晕,正是前世她从沈清辞嫁妆里“借”走的那支。沈清辞淡淡瞥了一眼:“妹妹喜欢就好。”心里却冷笑,前世她就是这样,把母亲留下的珍宝视作寻常物件,才让沈月柔得寸进尺。
到了宫门口,自有内侍引着去御花园。中秋宴设在水榭,皇上高坐主位,两侧分坐各宫嫔妃与皇子,萧玦穿着月白锦袍,正与几位大臣谈笑,看见沈清辞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温柔,沈月柔则趁人不注意,悄悄往九皇子那边挪了几步。沈清辞不动声色地找了个离九皇子不远的位置坐下,果然没过多久,就见九皇子端起一杯酒,刚抿了一口,脸色便猛地一白,捂住心口倒了下去。
“九弟!”皇上惊得站起身,太医们慌慌张张围上去,把脉后却个个面露难色:“陛下,九皇子中的是‘牵机引’,毒性霸道,臣等……”沈清辞推开人群,声音清亮,“臣女略通医术,愿为九皇子一试!”萧玦皱眉:“清辞,此乃宫宴,不可胡闹!”沈月柔也跟着劝:“姐姐,太医都没办法,你别添乱了。”沈清辞没理他们,迅速从袖中取出解毒丹,撬开九皇子牙关喂进去,又从发间拔下银簪,精准地刺入他几处穴位。她动作利落,眼神专注,与平日那个温婉的丞相嫡女判若两人。皇上见她有条不紊,便挥手让太医们退开:“让她试试!”
一盏茶的功夫,九皇子原本发紫的嘴唇渐渐恢复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些。沈清辞松了口气,额上已沁出薄汗。皇上大喜过望,亲自扶起她:“好孩子,你救了朕的九儿,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萧玦和沈月柔的脸色瞬间变了。沈清辞却对着皇上盈盈一拜,声音清晰而坚定:“陛下,臣女别无所求,只求一道手谕”。满座哗然。萧玦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沈月柔更是捏碎了帕子。三皇子萧珩一脸玩味的看了一眼沈清辞,有意思。外界都说沈家大小姐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蠢笨如猪,却不知道医术了得,心思缜密。皇上愣了愣,看着沈清辞眼中的决绝,又看了看刚醒转的九皇子,朗声笑道:“好!朕准了!来人,拟旨!“持此谕者,可于危难时求朕一事,无违国法即可”。沈清辞接过那道盖了玉玺的手谕,指尖微微颤抖。阳光透过水榭的雕花窗棂落在上面,烫得她心口发烫——这一次,她终于握住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