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忡半晌，她忍着疼起身，一瘸一拐地抱着阿宝回自己住处。
刚走出不远，却在御花园门口撞到一个人。
来人眼下青黑，一看便知是个酒色虚浮之徒。
看清这人，沈菱歌抱着阿宝的手便紧了紧。
是姚文淑的弟弟，姚麟。
这人原本是个街头的地痞无赖，如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竟也成了国舅。
“拜见国舅爷。”
沈菱歌低声行完礼想走，却被姚麟一把拦住。
姚麟目光色眯眯在她身上流连：“是公主啊。”
沈菱歌心一颤，退后垂眸：“奴婢如今已经不是公主了。”
姚麟抬手往她的脸摸去：“听闻你在这宫中过得不好，不如我向姐姐讨你入府，可好？”
沈菱歌一惊，慌忙往后退去：“国舅爷，奴婢戴罪之身，不敢高攀！”
姚麟却是急色难耐，竟是不管不顾上前一把抱住沈菱歌：“伺候我不比伺候个畜生强，别不识好歹！”
沈菱歌还来不出喊出声，就被重重推到身后假山上。
阿宝叫着从沈菱歌手上跳下去，往远处跑了。
姚麟一手捂住沈菱歌的嘴，另一只手去扒她本就单薄的衣服。
脖颈被人啃噬的疼痛传来，令人作呕的味道传到她鼻尖。
沈菱歌奋力挣扎，可无济于事。
她几乎就要绝望，眼角渗出泪来。
就在这时，狗叫声又近了，沈菱歌心脏一紧。
接着，一道冷冽声音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沈菱歌转头看去，只见顾长庚逆光而立。
她下意识喊道：“顾长庚救我！”
沈菱歌脸色惨白，哑声反驳：“不是的！是他强迫我……”
顾长庚看了看她散乱衣裳，又瞥了眼姚麟，冷淡声音听不出情绪。
“还不去拜见你姐姐。”
姚麟忙不迭应声，慌不择路地跑了。
只剩下两人后，顾长庚看着沈菱歌，眼眸幽深地笑了。
“我原以为下跪磕头就是你的拿手好戏，没想到勾引男人你也是信手拈来。”
沈菱歌想要辩驳，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
她能说什么呢？无论说什么顾长庚都不会信。
他那被恨意扭曲的心，早已听不进她的辩解和痛苦。
见她沉默，顾长庚心口一堵，忽然掐住沈菱歌下颌：“你想出宫？”
痛意和窒息交织，沈菱歌说不出话，只能摇头，涨红的脸上无法控制的泪痕滑下。
顾长庚冷冷看着她，蓦地松了手。
看着跌在地上不断咳嗽的沈菱歌，唇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跪到宫门口去，大声喊出你今日所为，我若满意了，便让你见一见沈氏女眷。”
听见这话的沈菱歌浑身一颤，仰头看向顾长庚，眼底水光莹然，下一秒脸上却扯出一抹讨好的笑。
“是。”
人潮汹涌的宫门口。
跪着的沈菱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停有百姓涌上来围观，人们窃窃私语。
“这不是菱歌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