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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阵兵荒马乱,钱军狠狠掐安丰的人中。
好不容易把人弄醒了。
我已经蹲在地上小心地思考怎么把鹅膏菌装起来了。
其实从走上科研这条路后,家里的事情我就没怎么管了。
而且因为家里身份特殊,我的研究方向又十分针对西方把控的医药领域。
家里很怕树大招风,引起境外人员的注意。
担忧我的安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怕影响研究。
我们家的人早就做好了为国牺牲的准备,每个人都准备好了自己的遗言。
但我可以为科研献身,却不能死在莫名其妙的男女争斗上。
尤其是那个女人还违法犯罪,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我喜欢的资质。
李——华院长。
安丰从嗓子里挤出来几个字: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烦了。
看在我们两家的关系,尤其是您跟安然的婚事的份上,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安然的胳膊都快被安丰掐肿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完全没了刚才的高傲,眼里都是对我的欣赏。
华岩,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信任林岳了,他之前在我面前表现得特别好,我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故意栽赃,还损害国家利益,这样的人就该立刻送进去,到时候我一定会站在证人席上指控他。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
安然却以为自己有机会了:而且我还知道林岳做的其他事,这段时间他经常跟一个国外的号码联系,我听见过两次,在说什么药,具体的我没听到。
我站直了身体,眼神难得带了紧张:你确定他在跟境外联系
确定,对了——
安然拿出自己的手机:我跟他绑定了亲属卡和相册共享,他好几次收到了境外的汇款,我一开始以为是他赚的外快。
这是他拍的照片,可能是跟朋友去山上捡野生菌拍的。
第一眼看过去,确实是很简单的照片。
但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不一样的地方——林岳拍的野生菌跟我现在研究的风向重合度太高了。
他在向国外贩卖情报!
我当机立断让人把关在一旁车里的林岳重点看押。
申请转机,派三十个特种兵跟着我,我要亲自把他送过去接受审查。
事关国家机密,我不放心别人。
安然愣住了,还想问什么,被特种兵按住了。
林岳涉嫌贩卖国家机密,是间谍,你作为他的伴侣,要一起接受审查,带走!
安然现在才听懂发生了什么。
你误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跟他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不是伴侣!
她的吵闹声太大了,让本来就没休息好的我越发烦躁。
开通亲密付,共享相册,睡在一起,这都是伴侣的证明,而且——
我厌恶地看着她的手机:相册里还有你们在床上拍的照片,别狡辩了。
安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被拖着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