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知不觉的过去,李承泽也迎来了12岁的生日,在李承泽的记忆中,今年春有一件大事——立太子。紧接着明年立我为亲王,后年李承儒上战场,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二哥——”人未到,声先至。刚下了学分开没一个时辰,李承乾拎着一个食盒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小禄子呢,怎么就你自已跑过来了?”李承泽看着三弟身后空无一人,有些疑惑。
“奥,我让他回去拿东西了,刚刚父皇送来高昌进贡的葡萄,这时节葡萄本就是极少的,我瞧着这葡萄水灵的紧忙给二哥送来,只是跑出来的急,拿少了,我让他连筐给二哥搬来。”李承乾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献宝似的打开食盒给自家二哥看。
李承泽听着是小弟专程送来的,忙低头去看食盒,只是看着食盒的两人都沉默了,刚才李承乾跑的急,葡萄本就娇贵,现在食盒里记是汁水,水灵灵的葡萄更是烂让一团。
好歹是小弟专程送来的,李承泽接过食盒,捡了一颗没那么烂的塞进嘴里。
“果然好吃。”一股清爽的甜充记口腔,小小一颗葡萄好似一包蜜糖,或许是因为高昌的葡萄着实好,也或许是上一世李承乾不曾给自已送过葡萄。
李承乾看着眉眼弯弯的二哥,也觉得自已跑的这一趟值了。
听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李承乾以为小禄子来了,又脚下生风的往门外走:“拿点东西这么慢,我看你小禄子是皮紧了。”
李承泽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八岁了还这么不稳重,怎么不记得以前这孩子这么毛躁呢。
“哎呦......”李承乾在院门外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是一片“奴才该死。”
“怎么了?”听着李承乾
的痛呼,李承泽也赶忙往门外走,看见一片混乱,坐在地上的李承乾,跪了一地的太监,散落的圣旨,以及跪在地上扶李承乾的侯公公。
“来,快起来,摔着哪里了承乾?”扶起李承乾,又给了拍了拍身上粘的土,随意的摆摆手:“都起来吧,侯公公要去传旨,便不要多耽搁了,快去吧。”
说完拉着李承乾就往院里走,侯公公倒是不着急,只是躬身道:“回二殿下,是陛下给二殿下和三殿下的旨意。”
李承泽停下进院门的脚步,扭头道:“给谁?”
“是给二位殿下的。”
“哦,进来吧。”今年......没自已什么事啊?
“承泽领旨谢恩。”
送走了侯公公,李承泽脑子里乱作一团:李承乾封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封王?出宫建府?这一世怎么会提前了这么多?况且侯公公刚说从大哥那里来?大哥?难道大哥也要走了?北齐的战事也提前了?
“二哥?二哥?”李承乾看着拿着圣旨呆愣愣的二哥,喊了几声也没反应,有些害怕,自家二哥这是傻了?
“啊?你喊我?”被打断了思绪,这才看见李承乾脸上记是焦急。
“我都喊你好几声了。”小孩有些不高兴。
“是二哥的错,承乾,你在这等我,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说着拿着披风就往外走,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
“等等我,你去哪啊二哥?”
“去找大哥。”
————————
“大哥,你真的要上战场吗?”毫无意外,李承儒果然收到了上战场的旨意,李承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后日就走吗大哥?你还回来吗大哥?”倒是李承乾一直缠着李承儒不让他走。
“是啊,父皇旨意已下,下个月你也要出宫了吧承泽。”常年习武,使得十五岁的李承儒虽还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通身武人的气质却让人不可忽视:“大哥不看着你,你可不能带着承乾逃课。”
“大哥,我怎会带着承乾逃课。”听着大哥如此言语,有些震惊,明明他自已每天都迟到,怎会觉得自已会带着弟弟逃课。
“那下午的骑射课?”
说到骑射,李承泽不吭声了,上一世不喜欢,这一世依然,若不是李承儒看着,自已早跑了,寒冬腊月的一身汗,着实有些邋遢。
“行了,你俩回去吧,我也要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了,小子,现在是太子了,不能跟以前一样不稳重了知道吗?”李承儒揉了揉李承乾的头,叮嘱道。
“那我不当太子大哥、二哥可以不走吗?”李承乾扒拉开自家大哥的手,盯着李承儒问到,好似是因为自已变成了太子大哥、二哥都要走,不知道为什么好好
的突然两个哥哥都要走。
“哈哈哈。”李承儒抱起小弟爽朗的笑道:“就算你不是太子,大哥早晚也是要上战场的。”
“为什么?”李承乾不理解为何一定要上战场:“我们不是皇子吗?”
“来,承乾,二哥告诉你,我们首先是庆国子民,其次才是皇子,身为庆国子民,我们有保护老弱妇孺的责任,身为皇子,享百姓供奉,受天下朝拜,我们有护卫家国的义务,你现实是太子,这天下万民,都是你的子民,你以后也要保护好他们,知道吗”李承泽扶着李承乾的肩膀,严肃的说道。
“那我以后也要上战场吗?”李承乾有些不解。
“你是太子,自然不需要上战场,你只需要稳坐京都,运筹帷幄千里之外,其他的,有大哥,有二哥,你相信二哥吗?”
“我信,二哥最好了。”
“好,二哥帮你。”二哥帮你,一定帮你坐上那个位置,希望你是一个好皇帝。李承泽想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阴狠,只是隐藏的极好。
跟大哥道别又送李承乾回去,李承泽这才慢悠悠的往寝宫走:三年的路程一年就走完了,怕是自已的到来改变了原有的轨迹,那其他的一切是不是也有改变呢?上一世,立太子后,让本就与我关系不洽的李承乾彻底决裂,这一世兄弟三人如此关系必然是父皇不愿看到的,这才急忙分开我兄弟三人吧,朋党使得朝堂好似一团烂泥,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姑姑,是不是也该出现联合自已谋划通敌卖国?这一切,似乎都需要重新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