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尘脸色微变,正要打开门查看,却被崔淼淼拉住。
只见她眨着无辜的眼睛,含泪道,“我明明把温度调低了,二十六度是人体最舒适的温度,怎么会死呢?”
傅无尘立即收回手,脸色愈发难看,“沈月疏,你敢做戏污蔑淼淼?”
“你真让我恶心。”
随后吩咐佣人,“没有我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我捂着心口,已经快呼吸不上来,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傅无尘,我要是死了,我家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傅无尘顿住脚步,随即转过身脸上满是轻蔑,“家人?沈氏?”
“你爸死了,
你妈转头就改嫁,还把自己当从前的京圈大小姐?”
“这些年要不是我养着你,你以为你能过上和从前一样的奢靡生活?”
他抱着崔淼淼转身的那一刻,我轰然倒地。
眼角渗出血泪,透过玻璃死死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傅无尘,你负我真心,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再醒来时,傅无尘守在我床前。
见我眼神空洞,他眼底好似闪过一丝心疼,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医生说你本身就不适合生育,之前要你打掉,也是为你好。”
“孩子没了就没了,淼淼善良,答应把孩子给你养。”
“是桑拿房的暖气坏了,她不是故意的……”
我勾起嘲讽的嘴角。
他字字句句都是对崔淼淼的维护,何曾关心我过一句,疼不疼?
即便心死,此刻眼角还是盈满了泪。
我定定看着他,在他面前,伸出被烫得肿胀的双手。
下一瞬,还在维护崔淼淼的傅无尘,顿时瞪大了眼,“你做什么?”
3
我忍着剧痛,将卡在手指上的婚戒硬生生摘下。
戒指上粘着被烫坏的烂肉。
傅无尘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腕,“你疯了!”
他的触碰,让我疼得眼泛泪花。
却平静道,“戒指还你。”
这枚戒指,是傅无尘亲手为我做的婚戒。
那时候,他还是傅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嫁他。
他整整一个月没有睡过整觉,去一个老师傅手下当学徒。
只为给我一枚像样的婚戒。
结婚的这些年,我当做宝贝一样,连洗澡都舍不得离身。
傅无尘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可我已经懒得去辨认了。
他握我的手,越来越紧。
我疼得簇起眉头,“疼。”
他才意识到,松开我的手。
“阿疏,对不起,我……”
这时,隔间响起崔淼淼的哭声。
傅无尘头也不回地转身,疾步走到隔壁。
温声轻哄,“淼淼,怎么了?做噩梦了?”
崔淼淼带着哭腔,抽泣道,“无尘哥哥,怎么办?”
“他们又威胁我了!”
“我当初只是想拿钱救我妈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