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长公主救我,我是无辜的,是陈修和那毒妇陷害我!
长公主却嫌恶地踢开他的手。
本宫看在你多年来行善积德的好名声,来帮你讨一份公道,没想到你却利用本宫的善心,来诬陷发妻。
本宫也是被你蒙骗了,明日必会向陛下请罪!
最后的希望灭绝,贺远山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之色。
他大喊:明明是你说怀了我的孩子,我才对贺黄氏下手的!我有罪,你也脱不了干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哪怕猜到两人有一腿,但也没人想到贺远山竟敢当众爆出来。
长公主这个月才出孝期,能查出有孕,起码怀了两个月了。
长公主气急,当场晕了过去,裙下血污一片,被抬进了后院。
府衙的医师赶到,诊治一番后,说长公主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没能保住。
皇室声誉受损,第二日,长公主就被皇帝下旨斥责,命她去皇陵反省。
重新开堂那天,贺远山再也不复往日里高傲的样子,浑身狼狈,眼神浑浊。
陈修派人核查完侯府所有账目后,判我无罪并与贺远山和离,洗清了我的冤屈。
而贺远山被判秋后问斩,被拖下去的时候,他经过我身边,我终于听清楚他一直喃喃自语了什么。
孩子不是我的!我们两个月前才有了一夜,孩子不是我的!
我轻蔑一笑,孩子当然不可能是他的。
八年前,我有了幼怡。他以此为名,纳了不少妾。有个心大的竟敢仗着有孕,故意来推我。
我嫌麻烦,干脆给贺远山绝了育,也省得他初一十五还要来我房里。
我去后院接幼怡,遇到了陈修。
感谢过后,他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
京城雪灾那年,宁安侯捐了二十万两,保住了侯爵之位。但那一年,侯府的支出中,却没有这一项。
我坦然承认:是我用自己的嫁妆捐的。侯府觊觎我的嫁妆良久,与其被他们找借口挥霍掉,我干脆捐了出去,也算为幼怡祈福。
也正是那年,我去施粥时遇到了一个气度雍容的男人。他看了我接下来的赈灾计划,给了我一个承诺。
我用这个承诺,换来了陈修关键时刻的救援。
陈修张了张口,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看了眼幼怡,最终只是送我和幼怡走出府衙。
我和幼怡来到新家,爹娘在门口迎我们。
幼怡来到我的厢房,转了一圈,开心地说:娘亲,这里也有你的味道!
这是我常用的凝神香,气味浅淡,常人无法察觉。
我惊讶地抱住她,看来幼怡没有遗传到我商业上的天资,反而遗传到了我香道上的天赋。
幼怡真棒,那娘亲明日就教你如何调香。
我知道陈修没有问出口的话是什么。
贺远山再不中用,开堂那日也不该无能至此,甚至将自己最后的退路长公主也彻底得罪。
我发誓,我没做什么坏事,只不过让人在贺远山的枕头里放了些刺激情绪的香丸,几日就能挥发干净。
陈修便是去查,也查不到我身上。
就在这时,仆人通传侯府老夫人带着贺安娴在门口求我出面去救贺远山。
我抱着有些惊恐的幼怡安抚着,脸上笑容变淡。
我还没想好要给她们什么结局,她们倒自己撞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