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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醉酒,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又添了一把火。
殿下,我不是你的夫么
这话刚落,薛矜骤然按住我的后颈,热烈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我放在她身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明明从前作为程荷缦的未婚夫,我和她也算是多有接触。
她一直很厌恶我。
不论我做什么,她总是一副冷漠的姿态。
甚至对我做出的一系列讨好程荷缦的举动嗤之以鼻,我被边随风推入水后,她冷嘲热讽,你不会以为程荷缦真的会嫁你吧
我不明白。
为什么在我装作失忆回到十八岁,她会对我如此的不同。
以前她明明对我避之不及。
而且为什么她的话,会跟她的实际行动并不相同。
她嘴上说着讨厌我,却不抗拒我的亲近。
为我戴冠,为我挡酒,了解我的喜好。
甚至,现在还能跟我......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就算是跟程荷缦关系匪浅,也不至于做到如此程度。
或许是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
薛矜放开我,只是眼眸中分明还盛着情动。
栎远,我......
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会梦想成真......
她的话意有所指。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传来的檀木味,我脑中一片混乱,思绪像是一团乱麻,怎么都解不开。
索性,我不再纠结。
继续装失忆陪她俩演戏。
薛矜不露破绽。
每天处理好公务,无论多晚她都陪着我一起睡觉。
因为我的伤,她张榜找了许多名医,给我诊脉看病。
经常给我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来给我解闷。
偶尔还会带我去猎场骑马,让我不受公主府的束缚。
日子平淡,却莫名的幸福舒适。
直到我再一次见到程荷缦。
她换上一身洒脱不羁的长衫,包了花船,又请来几十个男倌,奏乐起舞。
我看着她斜斜的依靠在软枕上,脚边空着十几个酒坛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从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她胃不好,所以从不让她饮酒。
她程家树大招风,我怕她卷入朝堂纷争。
不让她做这种有损名声的事情,可她只觉得我小题大做。
她口无遮拦到处得罪人,我也尽量跟在她身边劝诫她。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归为两个字。
束缚。
她觉得我死板循规蹈矩,约束了她的自由。
将我推开后。
她终于可以肆意妄为。
见我和薛矜进来,程荷缦挥退了其他人。
我依旧礼貌的行礼。
可她却似乎不满意我的反应。
她故意举起一个酒坛,一口气喝完。
柳栎远,你看我的画船怎么样
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我微微一笑,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却依旧不满意,脸色更加的阴沉。
不过这地方,不适合殿下。
我们还是走吧。
我故意牵起薛矜的手。
既然程荷缦觉得我死板无趣,我何必管她。
看着我和薛矜十指紧扣的样子,程荷缦额头青筋暴起。
其实今天的画船,是我特意为我未婚夫包的。
她再次开口。
我依旧点了点头。
程小姐有心了。
闻言,程荷缦手中的酒坛砰的一声落地。
随后旁若无人的拉过边随风,抬头蹭着他的下巴,我还给你准备了烟火,特意从江南请来的师傅。
她故意重读江南两个字。
当初她曾答应过我,成婚日会带我看一场盛大的烟火。
而江南的师傅,是我挑选的。
见我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她胸膛都跟着起伏,像是气急了。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她看向我,搂住边随风的胳膊。
我怀了他的孩子。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女儿清白何等重要,她这样说就是非嫁边随风不可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我和程荷缦有婚约在身。
原本以为对边随风只不过是寻个乐子,这下可就不好收场了。
此刻,所有人都诧异的看向程荷缦。
可她却依旧坚定。
就算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婚约,我也不在乎。
因为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他。
说完,她定定的看向我,眼中涌动着期待。
我却拉了拉薛矜的衣袖,莞尔一笑。
殿下,那你可得多准备一份贺礼。
库房有块很软的料子,适合给孩子做衣服。
我笑着,故意忽略心里的苦涩。
既然她对我弃之敝履,我又何必对她什么期待。
假戏真做,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