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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想到当场在医院里他以可笑的理由把安冰夏受伤的事情推到我头上,还逼迫我移植眼角膜给她,安清越脸色苍白了几分。
你是因为眼角膜的事情才离开我的,对不对清漓,我错了,我向你保证再也不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
跟我回家,好不好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他可怜巴巴地看向我,祈求我的宽恕。
紧紧搂着我的苏远明终于拿正眼看他:小安总,跑到我家来,想拐走我的老婆,这么做不太合适吧
男人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令尊上个月像狗一样求我出资合作的时候,可不是你现在这副嘴脸啊
这是安清越屡试不爽威胁我、扎我心的话术,如今成了扎在他自己心上的回旋镖。
他终于感同身受,想起每每我听到这些话,总是会眼眶微红,憋屈地忍气吞声,任他使唤。
我心里该有多难受
原来整整三年他一直都在这样持续地伤害着我!
我看着他惨败的面容,毫不心软地决定给他最后一击,彻底绝了他的念头:
安清越,你明明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跑到我面前来装深情既要又要的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安冰夏回国的那晚,你在书房里做了什么,不需要我详细帮你回忆吧
这句话成了压垮安清越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终于读懂了我此刻看向他的眼神,鄙夷、恶心、嫌恶......他再也没有办法泰然自若地面对我,要求我跟他回去!
安清越离开的背影木讷潦倒,仿佛随时都要倒下。
可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苏远明把我拥入怀里,放心,我老婆在安家受的一切委屈,我会十倍百倍讨回来。
他言出必行。
接下来几个月内,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曾经在我面前傲气的不行的安家人求到我这来。
一向高高在上的安母不得不拉下脸,小心翼翼地对我笑:清漓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能不能让苏总放过安家
她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你走后阿越就跟家里闹翻了,现在人都找不着,苏总还把我们的项目都给截了,现在安家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一点都没有因为这样鳄鱼的眼泪而心软,远明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商业上的事情我不好过问,安女士你还是找别人吧。
明眼人都知道苏远明疯狂针对安家是为了给我出气,冲冠一怒为红颜。
可我偏轻飘飘地踢开皮球,看着安母悻悻而归。
笑死,她儿子可以闹失联躲起来当缩头乌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我又凭什么帮她
我突然发觉,自己如今做事凌厉不近人情的风格,好像被苏远明同化了......
没过几天,安冰夏在我逛街时拦住我,说要请我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