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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保镖们赶紧上前将许菲然拦下。
他们这些人手里有准头,能保证怀孕的温书梨安然无恙,但不代表许菲然也可以。
许菲然还想继续泄愤,陆砚琛却在这时开口道:够了菲然,回来吧。
他轻声说着,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许菲然这才悻悻地停下手,愤然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陆总,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温书梨的脸上泛着刺痛,她被推搡到陆砚琛面前,腿窝处一痛被迫屈膝跪了下去。
早已形成的习惯让她下意识护住了小腹,这细微的动作让陆砚琛眸色渐深。
他轻轻伸出手,抚上温书梨血迹斑驳的侧脸,指腹在她脸上缓缓摩挲,无端让人感到颤
栗。
良久,温书梨头顶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菲然今天下班后遇到了一伙人,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受你指使要玷污菲然,幸亏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语气平静,但话里话外都是对温书梨的质问。
梨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闻言,温书梨不禁有些想笑,陆砚琛永远都是这么及时,三年前能恰巧赶到救下她,三年后也能救下许菲然。
她麻木地抬起头直视陆砚琛的眼眸,尽可能的让自己声音不抖:所以,你相信是我做的
陆砚琛抿唇不语,但笃定的表情早已说明一切。
温书梨笑了出来,可笑得凄惨,笑得悲凉。
她不死心地为自己辩驳了一句: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
曾经她性格强势,不管遇到什么不公都能勇敢站出来维护弱者,可这一次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但从来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陆砚琛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他目光深沉,望向温书梨的眼神里满是复杂。
梨梨,我说过会惩罚菲然的,你不该轻举妄动。
呵......温书梨自嘲地笑了,笑得身上都跟着颤了起来,小腹被扯得生疼,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想起昨天夜里在医院办公室看到的那所谓惩罚,温书梨笑出了眼泪,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你的惩罚,还真是特别呢......
陆砚琛早就认定的事情,就算她反驳了,他也不会相信。
嘴角处还残留着丝丝血迹,她自嘲地勾起嘴角,笑得苦涩又悲戚: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你要是不相信,就让我给她赔命好了。
温书梨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惨白,说出这句话时,她浑身都弥漫着淡淡的死意。
陆砚琛心尖轻颤,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恐慌的情绪,眼前的女人好像真的想死。
陆总,你看她都承认了!许菲然适时哭诉着提醒。
她自动忽略掉前半句话,温书梨要给她赔命,那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将温书梨彻底踩在脚下!
陆砚琛的眸色愈发深沉,他凝视着温书梨,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温书梨只是麻木地跪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绝望。
片刻,男人收回视线,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嗯,那你说要怎么惩罚她
许菲然故作思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陆太太肯定是怨我不能让她再当医生,不如就打折她的手腕,扔到别墅外跪上一夜忏悔。
我知道陆太太怀有身孕,但她身体一直强健,只要安排好医生在旁边守着她,不会出问题的。
陆总,你可是答应我了要任我处置的,可不许言而无信啊。
许菲然的狠毒,令围观的保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温书梨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轻颤,她嘴唇翕动:陆砚琛,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没了手我再也当不了医生,你忘了你当初对我承诺过什么吗!
是啊,当初陆砚琛说过会永远支持她的事业,可现在他再次食言了。
陆太太,你忘了吗你已经被吊销行医资格证,本来就不能再当医生了。许菲然眼神幽暗,像是一条毒蛇在吐信子。
别墅里一时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不敢吭声,静静等待着陆砚琛的审判。
良久,他从沙发上缓缓站起,大掌用力掐住许菲然的腰身,薄唇轻启:那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