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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白芊芊的笑容僵住了。
她的眼底蓦然闪过一丝错愕,内心也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她认领了乔以宁的身份。
那天乔以宁被绑架,陆砚深对她的那一声陆小深一直耿耿于怀。
且那天之后,他就总做一个梦。
梦里他还住在孤儿院,但却和里面的人格格不入,唯独有一个女孩,她成天跟在他身后喊着陆小深。
可现实里,他却怎么也记不起。
她知道那个女孩是乔以宁。
为了不让他再想,她就和陆砚深说那个女孩是她。
她说她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生活,后来才被白家收养,当初在峰会上对他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失而复得。
之所以瞒着,是害怕。
害怕他早已忘记、甚至是嫌弃以前的那个她,可她又不甘心就此错过。
所以后面才会对他疯狂追求。
当时陆砚深信了,因为缺失的记忆无从得知,而她说的又毫无破绽。
可现在,怎么又提起了
白芊芊眼珠子一溜,回道:因为我不喜欢那段没有你的日子,那度日如年的思念和痛苦,我不想再记起。
突然,陆砚深想起那个画面。
少女追着他的车,摔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心就像被揪着般难受。
他圈紧手臂,哑声说:好,我以后不会再提了。
闻言,白芊芊暗自松了口气。
她贪恋地依偎陆砚深的怀里,内心因为害怕失去而产生了个念头,便鼓起勇气问:阿深,你娶我好吗
我不想再失去你,我想每天醒来、睡前都能看见你,陪着你看山川日落,一起慢慢地老去直到死亡那日。
她伸出手摸着陆砚深的脸。
看着那双相似的眉眼,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陆砚深顿了下,含情点头:好。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他的心像是漏了什么,空落落的。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两本红本子,是早上律师送过来的,递给陆砚深:陆总,这是张律早上送过来的证件。
上面印着三个字:离婚证。
陆砚深伸手接过,薄薄的本子拿在手上忽然变重,连指尖都在发抖着。
看着‘离婚证’三个字,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反而有些郁闷。
这反应被白芊芊看在眼里。
她一把拿过离婚证,翻开第一页看着上面的名字,嘴角不禁扬起。
然后交代说:一本交给乔小姐
乔小姐她......
管家顿了下,然后禀告说:乔小姐她好像离开了。
听到这话,白芊芊喜不自胜。
她将离婚证丢进垃圾桶,然后说要去酒窖选瓶酒,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陆砚深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垃圾桶的离婚证,心窝处好像裂了个口子,刺刺地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