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她承认道，"实验室确实想控制你。但是..."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如果你不回去，他们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不只是对你，还有其他无辜的人。"
"威胁我？"林暖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不是威胁，是事实。"艾丽卡说道，"死灵游戏里还有数千名玩家，如果你不配合，他们都会死。"
这句话让林暖暖愣住了。她想起了那些无辜的玩家，想起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和绝望。
"你在说谎。"她说道，但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坚定了。
"我没有说谎。"艾丽卡摇头，"实验室已经准备启动终极清理协议。如果不能重新捕获你，他们会直接摧毁整个游戏系统，让所有玩家都死在里面。"
史密斯博士在屏幕上冷笑道："艾丽卡说得对。编号06，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主动配合我们，拯救那些无辜的玩家；或者继续反抗，看着数千人因为你的固执而死去。"
林暖暖感到心中一阵绞痛。她想起了戴眼镜的瘦弱女孩，想起了蓬头垢面的青年，想起了所有那些被强行拖入游戏的普通人。
"你们真卑鄙。"她咬着牙说道。
"我们只是在做必要的选择。"史密斯博士说道，"现在，该你做选择了。"
艾丽卡举起注射器，慢慢向林暖暖走来。
"对不起。"她轻声说道，"我真的很抱歉。但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你必须和我们走。"
林暖暖看着越来越近的艾丽卡，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迫做出不可能的选择，这种痛苦比当年在实验台上承受的折磨还要强烈。
但她没有退缩。深灰色的瞳孔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我绝不会再让你们得逞。"她冷冷地说道。
"不要反抗。"她急忙说道，"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林暖暖试图调动力量时，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刚才的净化仪式耗尽了她体内大部分的死神之力，现在连抬起手臂都觉得困难。银灰色的血液在血管中缓慢流动，就像快要枯竭的河流。
"该死。"她在心中咒骂着，双腿发软，不得不用手扶住身后的控制台才能勉强站稳。
艾丽卡注意到了她的虚弱状态。
"你现在很虚弱。"艾丽卡轻声说道，手中的注射器在控制室的灯光下闪着金色的光芒，"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这样只会让你更痛苦。"
林暖暖瞪着她，深灰色的瞳孔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冥王！"她在心中愤怒地呼唤着自己的伙伴。
黑雾开始从林暖暖的手环中涌出，但立刻就变得稀薄不稳定。由于她的虚弱状态，冥王无法获得足够的力量来完全具象化。
"我想保护你，但你的状态太差了。"冥王痛苦地说道，"我需要你的死神血统作为支撑，但现在..."
林暖暖能感受到冥王的无助和愤怒。这个强大的存在第一次显得如此无力，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只能眼睁睁看着伙伴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