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江宁,苏砚白转身对侍卫统领冷声道:“去地牢传本王口谕——”
“每日鞭刑三十,盐水泼身。”
“十指钉竹签,脚踝锁铁链。”
“三餐只许喂馊饭泔水,夜里不准给被褥。”
侍卫统领听得心惊肉跳:“王爷,这……会不会太……”
苏砚白一个眼刀扫过去,统领立刻噤声。
“再有,”苏砚白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去把京城最好的画师找来。”
当夜,地牢里响起凄厉的惨叫。
“啊——!王爷饶命啊!”
江宁被铁链吊在刑架上,鞭子抽得她华贵的嫁衣碎成布条。
盐水泼在伤口上,她疼得浑身痉挛。
“这才刚开始。”狱卒狞笑着取出十根竹签,“江姑娘,得罪了。”
竹签一根根钉进指甲缝,江宁的惨叫声响彻地牢。
……
次日清晨,苏砚白站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画师刚完成的画像。
画中的谢绾清一袭戎装,手持长枪,英姿飒爽。
“眼睛再像些。”他手指轻抚画中人的眉眼,“她笑起来时,眼角会微微下垂。”
画师战战兢兢地修改,却听“咔嚓”一声——
苏砚白捏断了手中的笔。
“滚出去。”
待书房重归寂静,他猛地将案上物件全扫到地上。
“绾清……”
喉间溢出一声哽咽。
他抓起画像紧紧按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填补那个空洞。
地牢里的折磨持续了整整半个多月。
当苏砚白再次出现在江宁面前时,昔日娇美的女子已不成人形。
“王爷……”江宁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您终于来了。”
苏砚白负手而立,眼神比地牢的寒气更冷。
“知道为什么留你性命吗?”
“妾身知错了……王爷,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苏砚白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还要带着你去求绾清原谅呢,你必须好好承受这一切。”
……
另一边,黑水崖下,朔风如刀。
谢绾清和沈翌川伏在岩石后,紧盯着不远处狄人的巡逻队。
“前方营地有重兵把守。”沈翌川压低声音,“令尊若真在此处,必是被关在最中央那座大帐。”
谢绾清眯起眼,看到营地中央那座比其他帐篷大出三倍的营帐,帐前站着四名持刀侍卫。
“我去引开他们。”她握紧短刀,“你趁机潜入。”
沈翌川一把扣住她手腕:“太危险!我去引开守卫,你轻功好,更适合救人。”
不等她反驳,沈翌川已纵身跃出,玉箫中射出一排银针,精准命中营地东侧的哨兵。
“敌袭——!”
狄人营地顿时大乱,沈翌川故意暴露身形,引着大批追兵往密林方向跑去。
谢绾清趁机摸到中央大帐后,用短刀划开一道缝隙。
帐内昏暗,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借着缝隙透入的光,她看到一个人被铁链吊在刑架上,浑身血肉模糊。
“爹……”
谢绾清喉咙发紧,险些喊出声来。
她强忍泪水,迅速割断绳索,将人背起。
刚出营帐,迎面撞上一队巡逻兵。
“什么人!”
谢绾清来不及思考,短刀脱手而出,正中领头狄人咽喉。
趁其他人愣神之际,她背着父亲疾奔而出。
身后箭矢破空声不断,她左肩突然一痛。
一支箭深深扎入血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