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谢恩。
李德全和小顺子也松口气。
从御书房出来，姜黎浑身脱力。
小顺子扶她，提醒道：“姜姐姐，陛下有许多忌讳。”
“以后一定要记住！”
姜黎点头。
刚刚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幸好祁承煜还有点人性。
李德全道：“这次陛下手下留情，下次未必。”
“我想起什么忌讳告诉你，一定谨记在心！”
姜黎小鸡啄米虫点头。
“我记住了。”
她吓出一身虚汗。
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再犯。
姜黎准备一个册子，上面写下‘皇帝人格观察日记’几字。
要想在祁承煜身边一直伺候，她不能全依靠李德全和小顺子。
从今日开始，她要记下有关祁承煜的日常，以及变换性格的特征原因等等，最重要的是记住所有忌讳。
免得哪天说错话，办错事，脑袋就搬家了。
姜黎执笔写下今日记录，在‘忌饴糖’三个字画圈，加粗。
准备扫地时，李德全又告知不能提萧贵妃的忌讳。
而后又说祁承煜不能吃蜜饯饴糖，其他甜食都可以吃。
姜黎恍然。
难怪能吃糕点呢。
“李公公，为何不能吃饴糖和蜜饯呢？”
李德全叹气：“萧贵妃离开后，我在陛下手里发现饴糖和蜜饯。”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碰过。”
再次之前，祁承煜很喜欢吃饴糖蜜饯，还吃坏了牙齿，让萧贵妃教育许久。
等李德全离开，姜黎又拿出小本本画圈。
扫完地已经天黑，姜黎捶着腰，精疲力竭地回屋。
古代一个时辰是两小时。
院子没多脏，但架不住大啊。
她也不敢含糊，扫的很仔细。
等扫完，她腰快断了。
回屋一头栽在床上，不知不觉睡过去。
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旁边床位陷了下来。
姜黎砸吧砸吧嘴，翻个身，胳膊搭在一个硬物上。
“醒一醒。”
声音细若蚊呐，跟苍蝇似的在耳畔挥之不去。
姜黎烦不胜烦，挥手企图打断。
手腕却被猛地攥住，“醒一醒！”
清晰男声在耳畔炸开，姜黎猛地睁大眼。
黑暗中，身旁有一道隆起的黑影。
姜黎克制着尖叫的冲动，抬脚往黑影身上踹。
“啊呀！”
黑影从床上滚落。
姜黎开始尖叫。
祁承煜吃痛地说：“是朕！”
熟悉的声音瞬间让姜黎冷静下来。
她点起蜡烛。
昏黄烛光照在祁承煜脸上。
祁承煜目眦欲裂，正怨毒地看她。
姜黎：“......”
“陛下，你，你怎么来了？”
【坏人，竟然没第一时间认出声音！】
【岂有此理！】
姜黎解释：“奴婢，奴婢是做梦，梦见鬼了！”
她伸手，拽祁承煜起来。
祁承煜拍拍灰尘。
姜黎有些头大。
她睡得正香，现在被饶了清梦，心情很不爽。
“陛下为何过来？”
姜黎放下烛台，疲惫揉揉眉心。
祁承煜不满：“难道朕不能来找你吗？”
她哪敢说不能？
“自然是能。”
“整座皇宫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祁承煜这才露出满意表情。
姜黎打哈欠。
“陛下一个人坐在这里玩吧。”
“奴婢太累，还想继续睡。”
她刚躺下，祁承煜死皮赖脸地凑上来。
姜黎一回头，就与祁承煜黑亮眸子对上。
这算不算同床共枕？
想法逐渐飘远，祁承煜眨眨眼，问：“你在想什么？”
【一边想一边傻笑......好神经。】
姜黎笑不出来了。
她洋怒：“我在想陛下打扰我休息了！”
“很讨厌！”
她裹紧被子，“那女女授受不亲，陛下还是先下床吧！”
祁承煜挤在姜黎身边，“朕就要睡在这里！”
两个人积挤在窄小床上，姜黎呼吸都变得不通畅了。
她忍无可忍，坐起来。
“陛下难道不困吗？”
祁承煜委屈摇头。
姜黎忽然想到他白天昏迷的事。
白天睡那么久，晚上肯定睡不着。
她累得半死，出宫，不可能！
祁承煜拽住姜黎袖子，“陪朕玩。”
姜黎很恼火。
在对上祁承煜那对湿漉漉的眸子时，她又不得不冷静。
“那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祁承煜问：“是话本吗？”
姜黎点头。
“好吧。”
他抱住姜黎胳膊。
姜黎缓缓道来。
第一个故事是《白雪公主》
讲完后，姜黎看向祁承煜。
有没有被童话故事折服？
祁承煜皱眉，一脸认真，像是在思考。
姜黎问：“陛下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祁承煜眉头皱的更深，“镜子为什么会说话？”
姜黎嘴角一抽，“童话世界，不光镜子会说话，小动物也会说话。”
“童话世界又是什么？这个世上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