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最严重的那一年，禹王裴墨从尸堆里捡回了我和幼弟。rn 自此，我便成了王府最称手的利器。rn 就在我扶持裴墨成为太子的那天，他从外面领回来一位女子。rn 那女子楚楚可怜，纯白似雪。rn “念初，袅袅是本王从佛寺救回来的孤女，她自幼便吃经念佛，心地最是纯良；而你满手鲜血，罪孽深重。”rn “从今日起，你便跟着她吧，也算度化你这一身煞气。”rn 从此，那女子成为他的心肝宠。rn 他挑断我的手筋脚筋，让我换上粗布麻衣，匍匐在她脚下全天伺候。rn 她掉一滴泪，裴墨便在众目睽睽下扒掉我的衣服鞭笞我。rn 她的手指破一个小口子，裴墨就在我胸口剜一块心头肉。rn 我一声不吭，默默承受。rn 只因他忘了，他曾经给过我一纸放行书。rn 许诺他若对我不好，那便放我离开，但一定要给他十九次机会。rn 我抬头看墙壁上的十六道剑痕。rn 如今，只差三次。rn 我和他就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