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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瞬间死寂!
针落可闻!
【不用找了,不是什么灵异事件。】
【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提前录好的遗言。托一位......好心的殡葬师傅,在我火化前,悄悄藏在了骨灰盒的夹层里。设定好了时间,连上了音响。】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平静的话语,却比最恶毒的诅咒更让人心胆俱裂!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沈思思,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阴魂不散骂我死了还要作妖】
录音里我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冷笑。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这些年,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每一笔债......今天,该清算了。】
【就从......沈殊荣的意外坠楼开始吧。】
【那年我十九岁。被亲生父母接回沈家。那晚,别墅的旋转楼梯上。】
【沈殊荣站在楼梯口,对着刚踏上台阶的我,露出了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笑容。】
【他说:‘野种就是野种,以为穿上穿上龙袍就是太子了这个家是我的!思思姐姐是我的!你永远只配活在阴沟里’】
沈殊荣拼命摇头。
不......不是的!他撒谎!思思姐姐!他在撒谎!他污蔑我!
【他摔下去的时候,眼睛还一直看着我。那眼神......没有恐惧,只有......快意。】
关掉!快关掉!
沈殊荣怒吼着要上前,却被沈思思鬼使神差地拦住了。
沈思思的身体僵硬如铁。
台下早已一片哗然!
【哦,对了。】
录音里,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当年负责现场勘查的那个警察......后来升职挺快的吧好像姓王他女儿的心脏移植手术,正好是沈氏慈善基金会无偿资助的时间......可真巧啊。】
八年了,我虽然被困在狱中,但是对于当年的真相我早已知晓。
并不难查,只是沈思思不愿意罢了。
轰!
沈思思的脸色瞬间由铁青转为煞白!
【我的亲姐姐,亲手签的字。监狱医院的手术台,很冷。麻药好像不太够......我能感觉到刀子在肉里割......还有耳膜......被钢针捅穿的‘噗嗤’声......真疼啊......】
沈思思如遭雷击!
身体剧烈地摇晃!
噗!
沈思思再也压制不住,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
她一手捂着剧痛的胸口,身体佝偻着,剧烈地咳嗽喘息。
思思!
女儿!
沈父沈母惊恐地扑上来。
台下彻底炸开了锅!
整个告别厅,彻底沦为一片修罗场!
而录音,还在继续。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
【沈思思......】
录音里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清晰的恨意。
【我的亲姐姐。】
【我的肾......好用吗】
呃啊......
沈思思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痛苦嘶嚎!
她两眼一黑,身体摇晃着,面朝下地栽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沈思思,沈殊荣......还有那些沾满鲜血的帮凶们......
好好享受吧。
这用我骨灰铺就的......地狱之路。
自从在殡仪馆吐血昏迷后,沈思思的腰部就开始不对劲。
起初是隐隐的钝痛,她以为是情绪激动和旧伤。
但这两天,疼痛越来越剧烈,伴随着一种难以忍受的麻痒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地钻动、啃噬!止痛药根本不起作用!
呃啊......
沈思思痛苦地蜷缩起身体,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
肾......我的肾......不......是他的肾......
那个念头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不......不可能......
她嘶哑地低吼,试图驱散这可怕的臆想。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沈父沈母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思思......思思......沈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里的报告纸簌簌作响。
结果......结果出来了......
沈思思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说!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你......你腰子那里......新长出来的......那个包块......
沈父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活检......活检结果......是......是恶性肿瘤......而且......而且......
他剧烈地喘息着,仿佛下一口气就要上不来,最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了出来。
基因测序显示......是急性髓系白血病细胞转移浸润形成的包块!和他......和沈念白的血癌细胞......完全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