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废太子?请父皇称我为陛下! > 第4章  :夺城
蟠龙槊上的劲道还在继续攀升,邹勇咬紧牙关,奋力抵抗,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马槊依旧在不停的下压。
手里的钢枪已经被压到头顶,锋利的槊刃散发着冰冷的寒气,让邹勇浑身寒毛战栗。
突然两臂一松,原来是秦武抬起蟠龙槊,不待他松口气,八尺马槊便以更快的速度砸下。
“轰”
胯下战马无法承受这股力量,四肢断裂,直挺挺地趴倒在地,口中发出声哀鸣,吐血而亡。
邹勇落马,在地上连滚数圈,尚未起身,就被锋利的槊尖抵住咽喉。
“救指挥使。”
三百泰陵卫就要冲锋,反被牛二提刀挡住。
那披着黑甲的铁塔怪物握了口八尺陌刀,大喝道:“上前者死。”
一人一刀
硬生生吓得三百骑不敢上前。
马背上,秦武单手执槊道:“我敬佩邹指挥使的为人和才能,方才才苦口相劝。”
“这昏庸的朝堂,昏聩的帝王,真的值得你卖命吗?”
说罢,收起马槊,静静地等待着邹勇的决定。
事不过三
如果对方依旧顽固不化,他便不会继续手下留情。
邹勇颤颤巍巍起身,双手虎口破裂,肩膀的骨头也被秦武一槊打断,手拄长枪,想起黄登这阉人来了泰陵卫之后的所作所为,又想起自己的种种遭遇。
当即横下心来,扑通一声朝秦武单膝跪地:“末将愿意追随太子殿下。”
秦武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将邹勇扶起:“老将军快快请起。”
那三百泰陵卫见自家指挥使降了,自然也不肯死战,纷纷下马跪地:“我等愿意追随太子殿下。”
直接把废字去掉,以彰显秦武的合法性。
太子拥兵乃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太子殿下杀黄登,能叫造反吗?那是为国锄奸。
秦武松开手掌,后退半步,躬身道:“老将军肯助我一臂之力,乃我之大幸。”
“刚才形势危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老将军见谅。”
“不敢不敢。”
邹勇又是感激又是惶恐:“殿下勇武,世所罕见,末将远不如矣。”
“这黄阉狗,仗着自己监军的身份,欺下媚上,自打来了泰陵卫,倒卖军械,克扣粮饷,无恶不作。”
“军中上下,早有怨言,殿下杀的好啊。”
邹勇一枪把黄登的脑袋扎碎,犹不解气,又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在烂肉上,极为巧妙地将自己和黄登做了切割。
邹勇身为泰陵卫指挥使,肯定也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秦武并不打算追究。
校场上的三百骑再加上先前俘虏的两百多人,拢共就是五百余泰陵卫精锐,倘若全部杀了实在是可惜。
有邹勇在,这五百人便可为他所用。
再者牛二木冲儿等都头勇武归勇武,终究是草莽出身,让他们冲锋陷阵没问题,然而论及行军布阵,操练兵则是外行。
简而言之,邹勇在泰陵卫的威望和才能,目前正是秦武所急需的东西。
“师傅。”
秦武叫来陈安之:“将皱指挥使带下去安顿疗伤吧。”
“邹指挥使,随我来吧。”
陈安之在前头引路,有他看着,若是邹勇心怀不轨,顷刻间便能让其血溅三尺,人头落地。
“木冲儿,将泰陵卫的弟兄也一并安顿下来,不可短了吃喝。”
“诺。”
待到这三百人被卸甲带走,校场四周,顿时爆发出震耳发聩的呼啸声。
“咱们赢了。”
“赢了。”
“殿下威武。”
一槊杀赵平,两槊降邹勇,秦武这位太子殿下,在众人的眼中,宛若天神般战无不胜。
“牛二。”
马背上,秦武点将。
“你带领陌刀队留守大营。”
“杨宣。”
“末将在。”
“你领两百步卒,随本殿下夺取卫城。”
“诺。”
秦武手中盘龙槊轻扬,胯下战马冲出,领着两百余骑离营而去,沿着安水北上。
残阳落山,余晖散去,旁边的大河波涛汹涌。
泰陵卫与安县就以这条大河为界。
河东为安县地界
河西为泰陵卫的地盘
维持一支卫所大军极为消耗钱粮,从大昊开国高祖皇帝开始,卫所便实行屯田制。
即卫所老兵退伍之后,转为军户,可子孙世袭。
军户平时开垦田地,耕种粮食,拿出一部分收成来供养卫所大军,倘若战时,这些军户披上甲胄,拿上长枪立刻就能上阵杀敌。
泰陵卫因其看守皇陵的特殊性,在大昊诸多卫所中,都是最大的那种,满编三千人。
登记在册的军户有八千户,田亩三万余,全部位于陇山山脚和安河中间的平原地带。
因受大河浇灌,土地极为肥沃,光靠泰陵卫产出的粮食,就足够养活三千人马,而且还有富余给黄登贪敛。
泰陵卫和工匠苦役住在泰陵西侧的大营,而军户们则住在卫城中。
秦武之所以要马不停蹄地连夜发兵卫城主要有几个原因。
首先是卫城的地理条件实在是太好了,安水发源自陇岭深处,以北百里,全是崇山峻岭,水势湍急,河道险峻,下游百里亦无渡口。
南北两百里水道,只有卫城处河道宽广,水势平缓,无须渡船,行人车马皆可横穿大河。
拿下卫城,等同于掌握进出泰陵卫的唯一要塞,进可攻退可守。
更重要的是卫城内有三座官制军械坊,那才是让秦武眼馋的流口水的东西。
一间铸兵坊
一间弓弩坊
一间锻甲坊
全部都是官制,也就是说有朝廷颁发的生产许可证,不止能锻造刀枪,制作弓弩,甚至连甲胄都能做。
三间军械坊登记在册的工匠多达五百余人,每年可产出刀枪数千柄,弓弩上千,甲胄上百。
自打黄登来了泰陵卫,便利用种种手段巧取豪夺,将三坊的实际控制权拿到手里。
这些年通过倒卖军械坊内的兵器,黄登这条阉狗赚得盆满钵满。
只要能拿下军械坊,秦武立马就能实现军械自由,届时想扩军就扩军,想招多少兵马就招多少兵马。
卫城
志在必得
小半个时辰之后,数百骑出现在卫城城外,丈高的土墙上亮着稀疏的灯火,借着月光,依稀可见城头上,竖着面大纛。
秦武抬手,所有人立马停下。
“城内只有百余守军。”
他朝杨宣道:“待我骗开城门之后,你带领一百人手以最快的速度占领城头和卫所衙门。”
“我带着剩下的人前去夺取军械坊。”
“诺。”
杨宣点头。
秦武打马而出,在城门前停下,扯动缰绳,摸出邹勇的腰牌朝城头的士卒喊道:“指挥使敕令再此,速开城门。”
邹勇的名头还是好用,守城的士卒不曾有丝毫怀疑:“兄弟稍候片刻,我等这就开门。”
不多时
两扇紧闭的大门缓缓从里打开,出来一队卫所士卒,领头的朝秦武问道:“敢问指挥使大人有何吩咐。”
话音落下
秦武闭口不答,手腕轻抖,蟠龙槊挥出,砸在这人身上,甲胄破碎,骨肉断裂,整个人倒飞出去三丈远,重重地砸在地上。
剩下的士卒还没反应过来,秦武便手持八尺长槊,策马冲来,或挑或刺或砸,一个照面就把这队士卒杀得干干净净。
“冲。”
杨宣大吼,两百士卒狂奔,跟在秦武的身后,踏入卫城。
一队下马,随杨宣登上城头,另一队则是继续跟着秦武,往位于城西的军械坊赶去。
铁骑如疾风骤雨般穿过街头,马蹄声如雷,打破深夜的寂静,乌云散开,璀璨星光落入人间。
一柄柄长枪泛着刺骨的寒意,马背上的骑士个个神色冷峻。
城西
军械坊外
两队巡逻的士卒正在门前进行交接,他们的人数在二十人左右,隔着高耸的院墙,依稀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铁锤敲打声传出。
“这批货至关重要,前几日监军大人才派了人来巡视。”
“眼瞅着再过几天就是起运的日子,绝对不能出事,不然咱们弟兄的脑袋统统都要落地。”
领头的都头打着哈欠说道。
“头,咱们弟兄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一名什长脸上满是谄媚:“您尽管去青花楼歇息就是。”
“懂事。”
都头拍了拍这名什长的肩膀:“等走了货,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弟兄们全仰仗大人了。”
一群士卒的马屁让都头很是受用,正要翻身上马之际,突然耳旁响起些许低沉的轰鸣。
由远及近,动静越来越大。
他抬头看了眼夜空,星月璀璨,连半片乌云都没有,疑惑道:“怎的突然打起雷来。”
“轰隆隆”
“轰隆隆”
雷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地面都在跟着颤抖,旁边的战马突然躁动不安,想要挣脱缰绳。
“该死的畜生。”
都头骂骂咧咧地抽了它两鞭子,可战马反而愈发狂躁。
可下一刻
都头就傻眼了
借着月光,一群黑压压的骑兵突然从街角出现,正朝着军械坊大门而来。
铁蹄践踏青砖,马背上一双双冰冷的眼睛,让他毛骨悚然,浑身直冒冷汗,旁边的卫所士卒也都陷入震撼和恐惧之中。
“敌。”
袭字尚未出口,黑色的羽箭撕裂夜色,精准无误的洞穿都头的咽喉,箭失上强大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飞出去。
秦武收起角弓,从旁边骑士手中接过蟠龙槊,距离尚有三丈远时,轻拍马背,整个人腾空而起,如离弦之箭,爆掠而出。
尚未落地,手中盘龙槊挥舞,便将两个士卒砸死,八尺长槊左右横扫,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剩下的卫所士卒也都被秋风扫落叶般扫飞出去,马槊带血,擦着就伤,碰着就死。
槊刃劈出,厚重的大门顷刻间四分五裂,如虎狼般的太子府甲士鱼贯而出,冲入军械坊中。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军械坊。”
这人才说完,就被一枪扎了个透心凉,士卒拔出长枪,眼神轻蔑而不屑,转头又朝着另一个卫所士卒扑去。
也就盏茶时间,前院的人手就被清理干净。
打斗声,厮杀声,惨叫声传到后院,军械坊的匠人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取出刀剑,守在炉子四周,眼神警惕。
“轰”
后院的大门化作木屑四散而非,一道浑身带血的身影缓缓踏入后院,手中拖着柄鲜红的大槊。
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尸体,死状极为凄惨,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只剩下半截身子的那种。
后院尚有几十精壮甲士,大盾在前,刀枪在后,俱是黄登的心腹手下。
“你究竟是何人?”
都头庞熊手提一并八尺钢枪,魁梧的体魄略逊于牛二,甲胄下,隆起的肌肉极为扎眼。
开口说话间,如虎啸狼嚎,凶狠的目光不住的在秦武的身上打量。
秦武手持蟠龙槊,往前踏出一步,两眼大睁,雄浑煞气爆发,竟压住了庞熊的气势。
“我乃大昊太子秦武。”
他大喝,声如滚雷,震耳发聩,整个军械坊都在颤抖。
“黄登以死。”
“投降者活。”
“抵抗者死。”
大昊太子秦武?
庞熊倒吸一口凉气:“你不是已经被废了吗?”
身为泰陵卫都头,他自然知道废太子秦武的名讳。
印象中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废太子,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猛人。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庞熊怒斥:“大胆狂徒,竟敢假借大昊皇子之名行谋利之事。”
“且待本都头将你脑袋摘下。”
庞熊手提长枪,朝着秦武扑杀而来,强壮的体魄好似一头熊罴。
见状,秦武冷笑:“冥顽不灵。”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也没有高深的技巧,就是轮着蟠龙槊,一记泰山压顶朝着庞熊砸去。
“轰”
枪槊碰撞的瞬间,庞熊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双腿更是直接陷入地面。
能被黄登看上的,自然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庞熊此人,膂力恐怖,在泰陵卫中,除了指挥使邹勇之外,再无对手。
可惜
他今日的对手是秦武
一个比邹勇还要恐怖的多的人形凶兽
僵持半息,庞熊口吐鲜血,气息奄奄,眼神惊恐,脸色更是转为煞白。
“就这点武艺,也敢在本殿下面前叫嚣。”
秦武嗤笑,抡起蟠龙槊,再度砸下。
“噗嗤”
庞熊再度口喷鲜血,双臂筋骨断裂,整个人被秦武两槊砸入地面三尺有余,只剩下上半身还露在外面。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住。
太恐怖了
还是人吗?
纷纷用惊骇的眼神看向那个男人。
蟠龙槊继续下压,随着秦武手中劲道攀升,硬生生将钢枪压入庞熊肩头血肉之中。
摧筋断骨的痛苦让庞熊癫狂,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然而那柄马槊,就像一座山岳,压得他动弹不得。
挣扎无用
“无趣。”
“实在无趣。”
秦武仅仅一只手,就弹压了庞熊,他摇头叹气:“本来以为你能在本殿下手里多走几招。”
“没成想连两招都撑不住。”
羞辱
赤果果的羞辱
庞熊状若疯魔,强大的力量让四周的地面抖动,然而肩头的马槊依旧纹丝不动。
“没意思。”
秦武挑眉,手腕轻动,槊锋横掠,一抹血箭飙射而出,庞熊的脑袋腾空而起,胸腔内的鲜血喷溅。
“杀。”
目光看向剩下的甲士,毫不犹豫的下达命令,冰冷的杀字出口,步枪队的士卒蜂拥而上。
兵败如山倒
庞熊战死
这些黄登的心腹甲士已经被秦武吓破了胆,根本提不起反抗的斗志,按理来说,他们都是泰陵卫中的精锐。
而不步枪队的士卒都是才从苦役中征召的,哪怕人数占据劣势,再不济也应该能打成平局,可结果却是一面倒的屠杀。
秦武默默地看着,并没有插手。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倘若不经历惨烈的厮杀,这八百刀甲如何能成为精锐?
唯有血与火,刀与枪才能淬炼出战无不胜的悍卒。
当最后一个卫所士卒倒下的时候,这名步枪队的甲士拔出长枪,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们的眼中有茫然,有痛快,有兴奋,唯独没有恐惧。
“殿下。”
麾下什长来报:“我们战死了二十多个弟兄,重伤十人,轻伤二十人。”
秦武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沉声道:“将战死弟兄的尸体收集起来,伤者立刻包扎,剩下的人封锁军械坊内外。”
“诺。”
他看向后院内的匠人:“你们谁是头?”
匠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三道身影硬着头皮出列,躬身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自我介绍下吧。”
随手将蟠龙槊递给旁边的甲士,秦武在凳子上坐下,打量着面前三人。
“小的名作周寿,是铸兵坊坊主。”
“小的名作管营,是弓弩坊坊主。”
“小的名作徐谦,是锻甲坊坊主。”
常年锻铁,让他们的体魄颇为强壮,然烟熏火燎之下,肤色灰暗如炭,周寿不敢抬头去看秦武,内心忐忑。
“尔等放心。”
“本殿下诛杀黄登这条阉狗,乃是为国锄奸,与你们无关。”
他的话,让三坊匠人纷纷松了口气。
“周寿,管营,徐谦,你们既是三坊坊主,想必对三坊匠人了如指掌。”
“即刻照着名册清点人数。”
“还有三坊的账册也一并送来。”
“诺。”
周寿三人哪里敢拖延,当即乖乖将所有的账本交出,秦武随意翻阅了一些,便交给旁边的士卒,明日让苏昌河来仔细盘账。
“殿下。”
杨宣带人赶到军械坊。
“卫衙和城门都已经顺利拿下。”
杨宣的甲胄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和碎肉,可脸上却止不住的兴奋。
拿下卫城,就可以掌控整个泰陵卫的地盘,又有三座军械坊在手,加上卫所内庞大的军户。
源源不断地产出兵器甲胄
大量的优质兵员
以及数量可观的粮草
杨宣是边军出身,他比普通人更加清楚,这些条件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派人回卫所大营传信,让邹勇,苏昌河,鲁刀带领三百泰陵卫和刀盾队,务必在天亮之前,赶到卫城。”
“殿下。”
“皱勇此人能信吗?”
杨宣迟疑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秦武自信:“就算皱勇要反,本殿下能擒他第一次,就能擒他第二次。”
“三百泰陵卫,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诺。”
杨宣快步离去。
秦武有些困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早上杀邓开,掀起营啸,火并黄登和泰林卫,傍晚时候又杀赵平,降邹勇,一日两战,尚未歇口气,晚上带兵夜袭卫城。
从城门杀到军械坊,今日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一日三战
身疲力竭
此刻战事结束,困倦翻涌,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
叫来两个士卒守在门口,吩咐道:“倘若有事,直接叫我。”
说罢,也不褪甲下剑,就这么躺着,拉过被子将脑袋蒙住便呼呼大睡。
造反第二日
清晨时分
安河上盘跟着一团团雾气,水流不绝,涛声在大河两岸回荡。
卫城四门紧闭,城中军户门打开房门,赫然看到城头上竖着的大旗已经换成了一面黑色的秦字大纛。
街上时不时就有披着甲胄,手握长枪,腰佩钢刀的骑士巡逻,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南门城头
秦字大纛下
杨宣靠在旗杆上,满是的污血散发着些许恶臭,一宿不曾合眼导致他的眼睛通红,满是血丝。
杨宣看向南边,等待着鲁刀等人的到来。
卯时刚过,当若隐若现的轰鸣声从泰陵卫方向传来的时候,他的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之色。
是骑兵
黑压压的骑兵
约莫有五六百骑
扛着黑色的秦字大纛,那是太子府的大旗。
大地颤抖,晨曦的薄雾被铁骑撕碎,战马嘶吼,刀枪林立。
等到铁骑来到城下,杨宣看清楚鲁刀和苏昌河的面容之后,方才下令打开城门,将众人迎入城中。
“杨都头,辛苦了。”
邹勇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寒暄。
“邹都头。”
现如今邹勇已经不是泰陵卫指挥使,而是太子府骑兵都头。
杨宣深深地看了邹勇一眼道:“奉殿下的命令,将卫所城防移交给邹都头麾下兵马。”
邹勇自然明白杨宣的这个眼神背后的深意,换做是他,也会心存戒备,因此并未介怀。
而是迅速安排了两百人马接手四门城防,带着剩下的兵马随同两百刀盾兵以及鲁刀,苏昌河等人,赶往军械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