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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你哪了裴晏礼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狠狠擦过我的脖颈,这里还是......这里他的手继续向下,带着刻意的侮辱。
他沉重的身体再次压下,滚烫的体温灼烧着我的背部肌肤,每一次身体的起伏都伴随着清晰的撕裂感。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渗入锦缎面料的枕巾里。
呵......他的声音贴着我的后颈响起,带着浓重的喘息,那个......老东西......
腰间的力道骤然加猛,带着惩罚般的凶狠,仿佛要将我拦腰钉死在床榻上,是不是......
他滚烫的唇蹭过我的耳垂,满足不了你
无法抑制的呜咽终于冲破喉咙。
他猛然收紧了桎梏,更深地进入,如同要将我整个人贯穿。
他喘息的低语在剧烈晃动的视野里,在我耳畔炸开:他不行......
巨大的冲撞让我眼前只剩下光怪陆离的乱影和刺耳的嗡鸣。
我可以!
揽月阁的花开了又败。
皇帝隔几日便来我这,他总是坐在我对面的楠木圈椅里。
案上常摆着一碟新供的蜜饯果子,还有一盏香气清远的贡茶。
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带着贪婪的审视。
荣安她......他又一次开口,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含糊,最喜欢这个味道了。
他在案面那颗深红色的樱桃蜜饯上点了点,指尖微微发颤。
我低垂着眼睫,将那碟蜜饯轻轻推向他那边,脸上端着恰到好处的温顺:陛下慢用。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放在碟边的手,但最终只是捻起了一颗蜜饯,慢慢放进嘴里。
他的视线却没有离开我的脸,充满了迟暮之年的迷恋和一种无力的遗憾。
绾卿啊......他咀嚼着蜜饯,声音含混不清的问:你怕朕吗
臣妾不敢,陛下是天下之主,是四海仰望的明君,我抬起眼,目光温顺地看着,能侍奉在陛下左右,是臣妾的福分。
皇帝似乎被这滴水不漏的回应噎了一下,眼中闪过更深重的疲态。
他又坐了片刻,挥了挥手,一旁的大太监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起来。
他离去时压抑的失望像沉重的铅云压在揽月阁的上空。
......
新年夜的宴席设在千秋殿。
这座象征着皇权的殿堂灯火辉煌,殿外下着大雪,殿内却温暖如春,甚至有些燥热。
皇帝坐在最高的御座上,而我也成功坐在了他的身侧,数月前,他不管众臣的反对,强行封我为后。
此刻他换上了庄重的龙袍,精神却有些不济,目光在喧嚣的殿堂中缓缓移动。
歌舞升平,丝竹喧天。
满朝勋贵和宗室们的声音在大殿此起彼伏,他们都没意识到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我坐在高台的右侧,和他隔着一段刻意拉开的距离,冷眼看着这一切,冰冷的金凤冠压得我头皮发麻。
裴晏礼坐在右侧文臣的首位,他今日一身深绯色的蟒袍常服,衬得肤色如玉。
他垂着眸,专注地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
我数次状似无意地看向他那边,他却始终没有抬眼看我一次。
酒过数巡。
突然,当啷一声。
金樽跌落在光洁的金砖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紧接着,是皇帝从那张宽大的椅子里向前扑跌下去,身体沉重地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歌舞丝竹瞬间死寂,整个大殿像是被瞬间冻住,所有人的动作都僵在原地。
陛下!数声惊惶的尖叫炸开,守候在侧的御前太监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一片混乱中,唯有裴晏礼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