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桐这个贱人，都离开秦家这么多年，居然还能给她带来麻烦，她这次要是不能成功读研，她说什么也要把秦舒桐送给章成昊。
这是秦舒桐欠她的，秦瑶在心里暗暗发誓。
“是我。”秦瑶一把抽走秦舒予手里的试卷：“不过我可不记得那年参加比赛的人中还有一个叫秦舒予的？”
秦舒予淡淡一笑：“那年秦舒予没有参加。”
好奇怪，她怎么自己说自己的名字？高衍稍怔，总觉得这件事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过不等他想明白，那边秦瑶已经开始计时答题。
屋内几人也下意识地安静下来。
秦瑶做题的速度可没有那么快，一直拖到规定的考试时间结束，才磨磨蹭蹭地交了卷。
回过身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秦舒予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哪里招惹到你，你要这么对我？”
秦舒予摊了摊手：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些题可都是高中竞赛题，其中一道还是当初秦舒桐参加比赛时的原题。”
“你该不会是读了几年大学，倒把高中的知识全忘记了吧？不该呀，依你大学的专业对数学的要求也很高才对？”
秦瑶脸上一慌，这贱人原来是故意的，难道她是发现了什么？
“时间太久，我忘了有什么奇怪，这是考研考试，你……你出高中的知识点算怎么回事？张教授程教授这种补考我不认。”
反正没人知道她不是当初的秦舒桐，就算秦舒予发现疑点又能怎么样，只要她不认，就没人敢说她不是！
秦舒予淡淡的笑了一声，人已经退后几步。
她原以为秦瑶取代她进入大学，又能顺利毕业，多少有点本事，现在看来，她还真是高估了秦瑶。
真不知道她这几年大学是怎么读下来？
该不会全靠这个高衍替她糊弄吧？
秦舒予漫不经心地扫了高衍一眼，明明没什么内容的眼神，却让高衍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总觉得这女人看出什么？
不过秦舒予并没打算立马就揭穿秦瑶冒名顶替入学的事，毕竟这事需要证据。
而眼下的秦家，不会有任何人替她作证。
她要的不过是让秦瑶失去读研的机会，并在几位教授跟高衍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虽然她还不知道将来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有了这些人证，当有一天她的身份被曝光的时候，才不会有人怀疑。
秦舒予收回视线看向程志禾：
“程教授，谢谢您替我排课，我会按时来听课，也会努力学好双专业，不让您失望。”
“张教授，这位同学的成绩你也看到了，想必你不会因为高同学的缘故就破格录取她吧？”
“毕竟这事传出去对其他考研的同学不公平，也不符合京大招收研究生的规定。”
张恒扫了一眼秦瑶的试卷，表情都已经不是失望，而是深深的怀疑:
“这可不像是系里专业成绩前五十的学生能考出来的东西，这位同学很抱歉，你没有通过研究生补考，我没办法录取你。”
“高衍，这试卷你也看看吧！”
高衍因为输给秦舒予，本来情绪就有些低沉，可当他看到秦瑶答的题后，那心情已经不能用低沉来形容。
简直是像下到十八层地狱，世界里连一点光都没了，如果地上有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
“对不起教授，补考的事就当我没说，打扰了。”高衍转身拉了秦瑶离开，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秦瑶却不乐意：“高衍你什么意思，连你也怀疑我？”
“明明是这个女人故意为难我，你难道没看出来？谁家考研出的题是高中竞赛题？”
“她就是不想让我读研，她是故意的，还有张教授跟程教授，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明明不按规矩来的又不是我？”
“我……”
“别说了。”高衍面红耳赤，心想：哪个大学的正经学霸会连高中数学题都做不出来？
秦舒予的题是刁钻了些，可秦瑶但凡是用心做过他之前替她整理的资料。
而不是每次为了应付考试，只把他押的题答案背下来，都不至于考成这样。
她那前五十名的成绩怎么来的，她心里没点数？
再闹下去，等着教授去查过往考卷，对他们谁都没好处。
秦瑶也算是看出来，今天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功读研，高衍自觉在秦舒予面前丢了脸，根本不可能再帮她争取。
亏她还以为高衍为了她什么都能去做，没想到不过是个比他成绩更好的女生，就让他能‘背叛’她。
秦瑶只觉得失望至极，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桐桐？”高衍抱歉地看了两位教授一眼，转身追出去。
秦舒予看完戏，有些无趣地耸了耸肩：“那没什么事，我也走了，程教授下次见。”
“舒予同学，你真不考虑下来我的团队？”张恒有些不死心。
秦舒予摇头：“不了，我跟程教授认识很多年，我觉得我跟他的教学理念十分合拍，暂时没打算换老师。”
“当然了，如果能抢到张教授的课，我也会认真去听。”
“你不是从没到过校，你跟程教授怎么会？”张恒还是第一次在抢学生的事上输给程志禾，实在好奇两人的关系。
秦舒予微微一笑：“网上的一个数学论坛里，当初我写的第一篇获奖论文，还多亏了程教授指导。”
“后来我要在论文上给他署名，他都拒绝了，这事我一直很感激，毕竟那段时间我很缺钱。”
“……”
有了这个前提在，张恒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干脆也不再多费口舌，直接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程志禾跟秦舒予。
“你跟那位秦舒桐同学是不是早就认识？还有旧怨？”秦舒予离开前程志禾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秦舒予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口罩，同时也把假发给摘了。
一头不到耳朵的短发，让程志禾愣了两秒，更让他意外的是秦舒予的脸。
复制粘贴似的一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可又不太一样，不光是表情眼神还是整个面容散发出来的气质，又都是完全不同。
高智商的程教授，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你才是真正的秦舒桐，当年被她顶替了上大学的机会？”
“所以你才会在晚一年后，改名重考了京大？”
不然怎么解释，她知道秦舒桐高中时参加过国际奥数比赛，还知道当时比赛时的原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