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舒予的条件，秦瑶欢喜至极。
抢在两位教授之前开了口：
“好啊，我没意见，反正我实力摆在那里，谁出题对我来说都一样。”
这个蠢货，该不是不满她提议比试的事，就妄想通过出试卷来为难她，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秦舒予绝对不可能赢得了高衍。
只要高衍赢了，出的试卷根本就舍不得为难她，所以这研究生她是念定了。
本来还有些担心补考通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那个必要。
也不知道这个叫秦舒予的女人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帮她的。
秦瑶心里得意极了。
一看当事人都没意见，张恒跟程志禾干脆也不问了，扭头回到位置上开始出题。
秦舒予这些年一心扑在学习跟工作上，没功夫关心别的，对京大的其他学生了解得并不多。
当初被秦瑶抢走京大的入学机会后，她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从气愤到怨恨，最后变成了无可奈何的认命。
谁叫当初的她拧不过秦家那条粗大腿。
本以为这事跟秦瑶没什么关系，她就是恨也恨不到秦瑶头上，可哪里想到，秦瑶偏偏要往她枪口上撞。
两位教授出题的速度很快。
一模一样的两份试卷交到秦舒予跟高衍手里。
两人就在两位教授的眼皮子底下开始答题。
秦舒予习惯性地把整个卷面扫了一遍，很快翻到后面大题，开始动笔。
一看她的动作，秦瑶就暗自好笑——谁不知道为了保证高分跟考试时间够用，得先从前面简单的题目开始做起。
毕竟哪怕是学霸也不敢保证能每次都做对最后一道大题。
这个秦舒予哪来的自信，居然从最难的题目开始做起！
她到底是在显摆什么，真以为这样两位教授就能高看她一眼？
等着吧，等一会分数出来，看不打疼她的脸。
秦瑶因为家境好，长得漂亮，成绩又不差，一直都是京大的风云人物。
校花学霸的名声，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都极为看重。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从来没享受过被两位教授争抢的待遇，甚至连拿个研究生补考的名额都还得靠高衍。
再看看秦舒予，同样是女生，她凭什么让教授们这么看重？
甚至连高衍在知道她名字的瞬间，眼睛里都泛起一抹亮光，这一切都让秦瑶十分不爽。
哪怕这女人连长什么样她都还不知道，但一点都不妨碍她讨厌秦舒予。
无缘无故戴个口罩，连脸都不敢露，肯定长得很丑。
一想到，她学习虽然好，可有一张丑八怪的脸，秦瑶就隐隐高兴。
毕竟像她这样家世好，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又好的女生，可不多见。
要不然，高衍也不会对她唯命是从，任她驱使。
秦舒予做题的速度很快，这张试卷中规中矩，并不算特别难。
交卷的时候，高衍还在奋笔疾书。
程志禾看她一眼：“时间还有，要不要再检查一遍？”
“还是细心点好，虽然算不上正规考试，可也是对你能力的一种检测，年轻人可不兴太自负。”张恒也沉了沉眉。
显然不太认可秦舒予提前交卷的行为。
秦舒予坚持把试卷交到程志禾手里：
“老师，我这不是自负，是自信，请您相信我。”
见她坚持，也没人再劝，张恒直接伸手拿过试卷。
秦瑶见秦舒予交了卷，原本还有点不敢相信，可瞧了一眼张恒，发现他改试卷的时候，眉头都快打结，这心里就跟着一喜。
看来她猜得没错，这秦舒予根本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厉害，瞧把张教授给气的。
这下她读研的事稳了。
秦瑶正得意呢，高衍已经起身交了卷。
最后一道题是实验探究题，他的答案是通过理论算法得来，心里有些没底。
他看向秦舒予：“最后一道题你的观点是什么？”
“看看吧！”不等秦舒予回答，张恒把她的试卷塞到高衍手里：“你输了。”
“听到没，你输了。”秦瑶还当张恒那话是对着秦舒予说的。
看来她不光脑子不好，眼神也不太好。
“市人民医院的眼科，有位姓慕的医生还不错，要不你去挂个号。”秦舒予冷扫了秦瑶一眼，走到一边拿出一张纸：
“就你这个眼神，我保证出题的时候把字写大一点。
“谁眼睛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才对，输了还不承认，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秦瑶根本不相信高衍会输：
“张教授手里的卷子是你的，他说‘你输了’，难道不是在说你？秦舒予你就认命吧，你是比不过阿衍的。”
“还想给我出试卷，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别说了。”高衍的脸上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发烫：“确实是我输了，秦舒予同学考了满分。”
向来都是第一的高衍，从来没觉得这么丢脸过，而这一切还是在秦瑶面前，他觉得特别对不起她。
辜负了她的信任。
“你说什么？”秦瑶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一把从他手上抢过秦舒予的试卷。
字迹工整的卷面，每道题都答得完完整整，不仅答案正确，连答题格式的排版都要比高衍的好看。
这是她见过最为漂亮的答题卷，没有之一……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么快的答题速度，还能保证正确率，跟卷面整洁，她到底是不是人？
“怎么会，你怎么会输？”秦瑶一脸失望地看着高衍：
“你不是年年的系里第一？怎么会输给一个跳级上来的小丫头？高衍，你该不会是看她……”
“我听说你叫秦舒桐。”秦舒予不想从她嘴里听到更难听的话，干脆起身打断：
“我记得我读高二那年，国际奥数比赛的金牌得主好像也叫这个名，不知道是不是你？”
她问出这话的同时，也把手里刚出好的试卷递给了秦瑶。
秦瑶打了个冷颤，高二参加奥数比赛的秦舒桐又怎么可能是她，眼前这个叫秦舒予的女人该不会认识真的秦舒桐？
不过她很快又冷静下来，毕竟她跟当初的秦舒桐长得一模一样，她顶替对方身份四年。
原本那些认识秦舒桐的人可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怎么可能知道真相。
秦舒予当年肯定是输给了秦舒桐，这才不服气的来找她麻烦。
她就说秦舒予好端端的怎么想给她出题，敢情是想报当年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