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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她也早有另外应对的计划。
宋晚被关,苏沁很快就病愈了。
她故意在李琤面前嘲讽宋晚偷情的事,见对方还有心维护,立马跟他大吵了一架。
然后她就梨花带雨地冲了出去,恰巧扑到了侯爷的怀里。
她才是整个府里最聪明的人。
李琤不能生,或者不想跟她生,那她就找个能生的。
反正这个侯府最权威的人,从来不是世子,而是侯爷本人。
半年后,她如愿怀上了。
这一回,轮到李琤面色青紫,两眼发绿了。
可他却了无办法,因为他也莫名患了怪病,瘫在了床」
毒妇,是你!
苏沁根本不理他,骂几句怎么了反正但凡他有一句不对的,自然有小厮第一时间往他嘴里塞香灰。
现在她不用侍奉婆婆,不用看夫君脸色,侯爷还将她宠上了天,只等她平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哦,对了,太医已经看了,这胎是个男胎。她笑眯眯地看着瘫在床上的男人,幸灾乐祸道,若是你这瘫症一直不好也不用怕,反正侯府的基业,自会有人继承。
李琤气坏了,张嘴就要再骂,身边的小厮却很有眼力见地堵住了他的嘴。
啧啧啧,还是不怎么放心呢。稍晚还是灌碗哑药吧,就跟你一样。
小厮舔着个
脸咿咿呀呀地比划着,示意知道了。
男人急火攻心,翻了个白眼气晕了过去。
嗤—果真是个不中用的。
现在,苏沁是侯府的女主人。
她的门外也时刻跪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屏女。
可能是世上最完美的一扇肉屏风。
肉屏风是主家脸面,她身上的纱衣衣不蔽体,玲珑的曲线曼妙横生,着实赏心悦目。
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似乎永远也不会累,无论是站姿还是跪姿,纵使是宫内最厉害的嬷嬷,也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可是苏沁还是不喜欢她。
她嫌弃她身姿太过僵硬,眼神也总不对劲。
唉,罢了,一件毫无生气的物件,我与她置什么气呢等哪天用厌烦了,大不了送去当美人纸,物尽极用,也不算浪费侯府好好调教她一番。
屏女的脸上还是纹丝不动,只有悲愤的眼睛里,慢慢溢满了绝望。
而苏沁则躺在榻上,唇角浮起无比畅快的笑意。
当夜,在侯爷又一次支开众人,摸上她床的时候,我悄悄带上门锁死,然后放了一把火。
在所有人忙着救火的时候,我带着张嬷嬷的骨灰跟早已准备好一切的阿福,从狗洞里偷跑了出来。
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苏沁。
虽然她的确赏了我一大笔银子,但我知道,她根本不会放过我。
知道太多密辛的人,永远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我在她得意地享受碾压宋晚的快感,还没意识到要对我动手的时候,抢先动了手。
她不知道,我早已让阿福在黑市买好了新的身份和户引。
而这罪恶的、丑陋的、毫无人性的侯府,早该在大火里毁之一炬。
福荣姐,我们能去哪呢阿福问我。
天下这么大,自有不染血色的去处。我抱紧了张嬷嬷的骨灰,牵起了她的手,走吧!
大步向前走!
前路漫漫,不见故人,只闻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