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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赤红,十指攥紧,最终又坐了下来。
父母之事,我不便插手。她既犯下大错,一切,任凭父亲做主。
李琤的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撂下冬句话,不肯出面。
我于是又哭着跑了回来。
这时侯爷已经发泄完走了出来。
夫人身体有恙,自今日起禁足。
王嬤嬷看着他手上骇人的鲜血,砰砰直磕头:
侯爷,禁足归禁足,能否请个大夫先替夫人医治
她不说话还罢,这话一说,对方更是恼火:你这老货,是不是你带坏了夫人
来人,杖责二十,发卖出去!
二十棍下去,她不死也是残。
王嬤嬷嗷地一嗓子,鼻涕眼泪一大把,连连求饶。
我悄悄缩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个早年劝解宋晚随意拿下人打骂出气的嬷嬷哀嚎着,被人堵住嘴拖了下去。
宋晚的房间被落了锁,窗子也被封死,只留了一扇小窗投递食水和透气。
苏沁让她的婢女给我送来了钥匙,还有几包药和一句话。
好好照顾着,别让她真的死了。
我不会让她死的。
死,太便宜了。
我打开了房!,将像一团烂泥一样的人小心扶上了床。
福荣,是你。王嬷嬷呢
她睁开肿胀的眼睛,四处寻找:侯爷呢世子呢
是世子让你悄悄来照看我的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把熬煮的药汁喂给了她。
然后打了一盆水,为她清理身体,擦拭药膏。
她的身上满是鞭痕,脸上倒是没有破相,看来候爷还是看在她姓宋的面子上留了一点体面。
最恐怖的伤是她的下体。
侯爷用鞭子直接捅了进去,她的亵裤兜满了血块,好多已经干涸。
药汁奇效,她暂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看着换下来的衣物,后知后觉地捂着肚子。
怎么会有孕呢怎么可能会有孕呢
我抬起头来,轻声道:是假孕药。
宋晚陡然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摆弄着她的身体,让她躺在床上。
这时,她才意识到,那碗药不仅让她感觉不到疼痛,全身也毫无知觉了。
你做了什么贱婢,你敢对我下手侯爷不会饶过你的,世子知道了,也一定会要你的命。
我摇了摇头:李琤或许也在怀疑,你怎么会怀孕呢否则他怎么不肯来替你求情
也许,他也认定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毕竟,一个刻意引诱自己继子的人,一个枉顾人伦的人,又是什么好货色
听了我这话,她气得喉咙里嗬嗬作响。
你竟敢,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致的
我反手将脏污的亵裤塞进她的嘴里:省点力气吧,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将西阁的阿福放了出来。
你做到了。
看着瘫软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像块破布一样的人,她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眼泪不要命地从指缝中溢出。
我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如果没有她的忍辱负重,宋晚不会中药出现假孕症状,也就不会被侯爷厌弃。
我早就明白,在侯府内,真正的天是侯爷。
能处置了结夫人的也只有侯爷。
可单纯揭发宋晚和李琤的奸情还不够,为了整个侯府的清誉很可能只有郑茹一人「暴毙而亡」,
而李琤则丝卖当他的世子。
所以我将另一位苦主苏沁拉了进来。
生在世家大族就是好,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她先是把苏家拿到的能使肌肉僵硬、不受控制的秘万用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借由怪症和李琤的冷落,无处诉苦,找到侯爷哭诉。
在她的请求下,侯爷将后院的权力转移了一部分给她。
然后,她一步步安插了人手,进而可以顺理成章地表示自己发现了那母子二人的苟且,再巧妙地透露给侯爷。
于是,今日侯爷才来得这么巧。
其实,在她的谋算里,李琤是会忍不住前来求情的。
那正好可以验证她所透露的事情是真的。
可惜,那个男人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