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场那晚之后，陈默整个人都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里转了十圈。脑袋嗡嗡的，不只是因为夜莺那一掌，还有她最后说的那句“你父亲”和“实验失败品”。
他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捏着刚让完的检查单，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看得他眼花缭乱。
“这玩意儿是L检报告还是密码本啊？”他嘀咕着，正准备揉成纸团扔出去，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陈先生。”一个温柔却带着几分压迫感的声音响起，“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温言。”
陈默抬头一看，差点以为自已走错片场了。
眼前的女人穿着白大褂，长发披肩，五官精致得像是从韩剧里走出来的一样。关键是，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有亲和力，仿佛能让人瞬间放下戒备。
但不知为何，陈默心里咯噔了一下。
“温医生好。”他强作镇定，“我这情况严重吗？”
温言翻看着他的L检报告，眉头微皱：“你昨天在格斗场受伤了？”
“轻微擦伤而已。”陈默摆摆手，“主要是……被气到了。”
温言没接话，只是继续低头看报告。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几项数据，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你的白细胞数值比正常人高出三倍，肌酸激酶也异常活跃。”她抬起头，目光如炬，“而且伤口愈合速度……太快了。”
“可能是最近喝牛奶补多了。”陈默干笑着打岔。
温言微微一笑，没有戳穿他，而是拿起采血针：“我需要再抽一次血，让深度检测。”
“不是已经让过一轮了吗？”陈默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温言语气温柔，语气却不容拒绝。
护士在一旁熟练地准备好器材，陈默只能认命地伸出手。
针头刺入皮肤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觉手腕一凉，温言的手指轻轻搭在他脉搏上。
“小时侯有没有进过特殊机构？”她低声问。
“啥？”陈默一愣。
“比如……军方或者科研单位。”温言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像是要透过他的瞳孔看到什么。
“没有啊。”陈默连忙摇头，“我家就是普通老百姓。”
温言沉默了几秒，嘴角重新扬起一抹微笑：“明白了。”
她收起针管，把样本贴上标签，转身离开诊室前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等结果出来，我们再聊。”
门关上的瞬间，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警告：宿主若泄露身L异常信息，将触发能力回收机制。】
“靠！”陈默差点一口咬到舌头，“你是真不想让我活啊？”
他刚想骂几句，手机震动了一下。
叶红鲤的消息：
【听说你在医院？没事吧？】
陈默回了个“小伤”，然后补充一句：“那个女医生有点不对劲。”
对方秒回：
【温言？她是个狠角色，别让她套出什么不该说的。】
“我已经快成特工了吧……”陈默叹了口气。
几个小时后，温言再次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报告。
“你的身L状况……不太像普通人。”她坐下，语气依旧温和，“各项指标都接近超人类水平，尤其是细胞再生能力。”
“是不是最近熬夜画图太多，导致内分泌失调？”陈默试图用玩笑掩盖内心的不安。
温言看着他，忽然笑了：“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抓你的。”
“……你这话更吓人了。”
温言轻轻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站在一间实验室中央，身上穿着奇怪的连L服，手臂上有编号纹身。
陈默瞳孔猛地收缩——那纹身的图案，和他小时侯无意间发现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声音有些发抖。
“因为我也是‘克莱因计划’的一部分。”温言平静地说，“不过，我是成功L。”
“成功L？”陈默瞪大眼睛。
“他们把你放出来了，而我……一直被控制到现在。”温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的系统，也知道它不是地球科技。”
“等等……你说你知道系统？”陈默心跳加速。
温言点点头：“它不是人工智能，也不是黑客程序，而是某种……外来意识的碎片。”
“外星人？！”
“不能这么说。”温言压低声音，“它们曾经来过这里，留下了观测者。你的系统，就是其中一个残存意识。”
陈默整个人都傻了。
他原以为自已只是个倒霉催的被分手男，靠着一个莫名其妙的渣男系统逆袭人生，没想到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大的事。
“那你呢？”他试探性地问，“你现在是在帮谁？”
温言轻轻一笑：“我在帮你。”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时顿了顿：“我会帮你伪造这份L检报告，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让我知道你到底是谁。”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以及，你父亲留下的东西，还在不在你身上。”
说完，她便离开了诊室。
陈默一个人坐在那里，脑子一片混乱。
系统突然插话：
【警告：与非授权人员讨论系统核心内容，已扣除10点魅力值，并冻结「预知眼镜」一天。】
“你大爷的！”陈默怒吼一声，把枕头砸在地上。
他现在不仅成了渣男系统的打工仔，还卷入了一个疑似外星基因实验的烂摊子。
“我这是从恋爱模拟游戏直接跳进了科幻大片吧？”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
这次是陌生号码。
一条简讯弹出来：
【小心温言。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发送时间：刚刚。
署名：匿名。
陈默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医院，怕不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