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宾客连忙拦住他,惊得面面相觑。
黎离捏着药方的手青筋绷起,痛恨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过来。
“叶南,你怎么能......”
我浑身发抖,攀住她手臂一遍遍说。
“黎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目光落在我无名指的婚戒上,眼神一凌。
“你不配戴我家里人结婚的戒指!”
她一手钳制我的手腕,一手去拉拽戒指。
戒指戴进去时就有些紧,慌乱中更加摘不下来。
无名指被她扯得肿胀发红,痛意从手指蔓延全身。
“别,黎离,不要!我要当医生的,你快放手......”我泪水涟涟痛呼。
“当医生?”黎离咬牙,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你这样的蛇蝎心肠,根本不配拿起手术刀!”
她怒意爆发,嘶吼着用力一扭。
随着骨头的裂响,戒指终于脱离。
我尖声惨叫,捂住折断的手指重重倒地。
黎离一个眼神也没给我,动作温柔抱起瑟瑟发抖的鳏兄和孩子。
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语气冷得像冰。
“叶南,这件事没完!你必须得到该有的惩处!”
我瘫在地上,心底像破了一个大洞,泪如血涌。
黎离向卫生院举报我滥开药方,让我直接被开除。
大院里看着我长大的邻里纷纷骂我毒夫,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我。
生活了二十年的大院,再也容不下孤身一人的我。
深夜,我背起行囊,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再也没有回头。
此刻,听到陈默说黎离看不上我,我无所谓地讽笑。
“感谢黎团长的不嫁之恩,让我娶到更好的妻子,生下可爱的龙凤胎。”
陈默喉头一哽,脸色铁青。
我懒得理他,走进小卖部找孩子。
刚转身,隔街传来惊惶的女声。
“小南,真的是你?”
我扭头,看见黎离一脸失神,跌跌撞撞向我跑来。
熟悉的身影仿佛和五年前相比没什么改变,等人走近,却发现气质已然沧桑。
我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冰柜旁边,牵起圆圆满满。
“爸爸,我还想喝一瓶桔子汽水!”
“爸爸,我也要!”
我各揪了一下孩子肥嘟嘟的小脸,耐心沟通。
“一天只能喝一瓶哦,还记得吗?爸爸说过什么......”
“喝多了烂牙齿!”圆圆满满异口同声。
“回答正确!走,咱们回家,今晚爸爸给你们做番茄炒蛋。”
说完也没理会杵在门口的黎离,直接旁边挤了过去。
她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我和孩子互动,眼里涌动着不可置信。
直到我带着孩子走出去一段距离,她才追出来。
“小南!小南你别走!”
她眼睛有些红,闪动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但我冷下脸,和她保持距离。
“黎团长,请你注意言行举止,不要在我的孩子们面前乱说话。”
黎离惶然看向我牵着的两个小不点,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可能,你,你怎么可能和别人生孩子......”
我眉眼闪过不耐,但还没说话就被孩子们抢先打断。
“这位阿姨你说什么!我们不是别人的孩子!”
“我们是爸爸妈妈的孩子!”
圆圆满满稚嫩的脸蛋十分严肃,跟他们的妈妈工作时如出一辙,让我心头一暖,禁不住露出笑。
刚泛出的微笑却在黎离的手攀向我肩膀时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