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语气嚣张:
“自古兼祧两房的传统,还能被你坏了规矩不成?”
“就算你进门也是做小的,得伺候秀梅......”
我耳膜轰鸣,全身血液凝固。
不可能,黎离怎么会......
可推开房门,瞬间天地扭曲旋转。
黎离卧在于海身下,脸色潮红。
背对我的男人埋头在女人大敞的衣衫里面,粗喘连连。
我整个人轰然下坠,被扔进无尽深渊。
于海对上我的眼神,挑衅一笑,故意用力。
“轻点,妹妹受不住......”
我头晕目眩,不小心撞到门上发出巨大的砰声,黎离停住动作。
她缓缓抬起头,双眼像滴血一样红。
迷蒙的眼神在我身上定了好一会儿,突然睁大双眼,骇然大叫。
“小南!”
我夺门而去,任由她踉跄摔倒也没有回头。
黎离在我门外等了三天三夜。
暴雨淋得她挺拔的背脊弯了下去,我开门叫她走。
黎离脸色苍白,只有一双眼通红。
“我被下药了认错人,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姐夫他,他只是我的亲人。”
她说会马上搬出来,和我住到新房准备结婚。
等升迁宴结束,我们立刻动身去外地,再也不回来。
看着从来不向人屈膝的黎离如此卑微,我的心又酸又痛。
失去父亲最痛苦的那段日子,是黎离日夜守在我身边。
我坚信她是爱我的,只是出于强烈的责任心照顾鳏兄孤侄。
她以军人的名义起誓,绝对不会再负我。
“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打包行李,黎离买好两张离开的火车票。
升迁宴当天。
黎离的同僚纷纷对我打趣,说这么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喊我了。
我微笑着,紧紧牵着黎离温暖的大手,相信所有波折都已经过去。
等待我们的将是幸福美满的二人世界。
酒席正酣,一个仓皇的身影尖叫着冲进饭店。
于海抱着孩子,扑在我脚下大哭磕头。
“妹夫,我知道你讨厌我们父女,但你再恨,也不该用孩子的命来闹!”
“我求你放过孩子,有什么冲我来......”
我吓了一大跳,看见她怀里的婴儿脸色青紫,几乎气若游丝。
而他的动作只会加速孩子的窒息,我立刻伸手去抢孩子,想要放在地上做急救。
于海尖叫后退,神色惊恐。
“你走开!别碰小宝!”
“你在奶粉加了安眠药下毒还不够,现在还想掐死我的孩子!”
“我没有......”我无措看向黎离。
她瞳孔骤缩,粗声怒斥。
“小南,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猛颤,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
“黎离,我要当医生的,怎么可能害人!”
黎离迟疑的瞬间,于海眼光一闪,嚎啕着甩出一张纸。
“证据确凿还想否认,这是你在卫生院实习开的药方,整整一瓶安眠药!”
我愕然看着药方上和我极度相似的字迹,如坠冰窟。
于海大哭着捶打胸口,决绝嘶吼。
“既然你容不下我们父女,我们就干脆死了干净!”
说完,他抱着孩子用头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