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沈昭月站在房间中央,单薄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她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裴霁舟走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就凭你是我的。”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低沉而危险。
“永远都是。”
沈昭月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
“我恨你!”
裴霁舟不怒反笑。
“恨?”
他一步步逼近,将她困在墙角。
“那你最好恨得再深一些,因为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他的唇压下来,带着惩罚性的狠厉。
沈昭月拼命挣扎,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这个吻如同暴风骤雨,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
当裴霁舟终于放开她时,沈昭月的唇已经微微肿起。她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易抓住手腕。
“好好休息。”
他松开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明日我会让府医来给你诊脉。”
房门关上的一刻,沈昭月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
她知道,从今夜起,自己彻底沦为了一只囚笼中的金丝雀。
翌日,天光大亮。
沈昭月一夜未眠,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梳妆台的边缘。
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是昨日她试图用簪子撬开窗棂时留下的。
忽然,她的指尖触到一丝异样。
靠近浴室的窗棂木框微微松动,缝隙中竟卡着一粒蜡封的圆珠。沈昭月呼吸一滞,迅速用身体挡住可能被窥视的角度,指甲抠出蜡珠捏碎,里面露出一小卷油纸。
门外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她不敢立刻查看,将油纸藏入袖中。
“今日气色不好。”
裴霁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刻意的平静。
他手里端着一碗药,热气氤氲,苦涩的气息在室内弥漫开来。
沈昭月没有转身,只是从铜镜中看着他走近。
“喝药。”
他将药碗放在她面前的妆台上,语气强硬。
沈昭月垂眸看着药汤中自己的倒影,忽然轻声问道。
“侯爷,你只想知道实话,我母亲......到底如何?”
裴霁舟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恢复了平静。
“受了伤,刑部还在查。”
沈昭月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满满凄苦的味道。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对裴烬舟抱有幻想。
他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怎么可能坦诚相待?
“是吗?那侯爷可知道,断肠散发作时,人会疼到痛不欲生?”
药碗被猛地打翻,褐色的药汁溅在裴霁舟的衣袍上。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出了眼泪。
“谁告诉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眼中翻涌着沈昭月从未见过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