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晴......”
李婉晴没有回答他，甚至不曾看他一眼，目光望向宋知鸢。
宋知鸢瞄了眼她的肚子：“你身子重，不必来的。”
“我怕有何意外，令宋姑娘陷入危险。”
宋知鸢轻笑：“也是怕有何意外，我弄不死罗向恒吧？”
李婉晴回以微笑，沉默不语。
简单几句话，罗向恒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排山倒海：“你......你们......”
宋知鸢轻笑：“你以为我如何知道你不行？几次三番纠缠于我，中秋夜便显现癫狂之态。
“你的存在对我已经是种威胁，你觉得我会不管不顾，听之任之吗？
“不盯紧你，我如何安心？可若说要盯你，这世上还有谁比你的枕边人更合适？”
咳咳。
罗向恒因着伤口，呼吸不顺，喘着粗气，脸色由于失血一点点变白。
“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甚至你们早有联系，将计就计？”
宋知鸢与李婉晴冷冷看着他，都没有说话，便是全盘默认。
罗向恒不敢置信：“宋知鸢就算了，她想我死，我能理解。可是......婉......婉晴，为什么......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为你牺牲与宋知鸢的婚事，牺牲前程，牺牲侯府，你......”
“牺牲？”李婉晴气笑了，“这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怎么就变成为我牺牲了呢？
“还有，你怎么好意思说对我好？对我好会为了另娶高门贵女与我退婚？
“对我好会为了腾出正妻之位设计谋害我性命？”
罗向恒满脸惊惧：“你......你知道，你都知道了？”
呵。
李婉晴轻嗤一声：“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不能人道的！”
罗向恒再次惊愕。
宋知鸢被他这表情逗笑了：“不会吧。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是因为罗向容重伤你导致的吧？”
李婉晴卸去伪装，直言不讳：“罗向恒，是我。我在你每日的汤药里做了点小小的手脚。
“本以为罗向容能弄死你，结果你命这么大。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废了你。如此我跟孩子才能安全。
“谁知道你竟这么受不住刺激，这么点事就变得阴鸷癫狂。不就是不行吗，我肚子里还有你最后一脉骨血，不是吗？”
罗向恒张大嘴巴，怎么都闭不上。
原以为自己是猎手，没想到自己竟早就成为他人的猎物。
宋知鸢低笑：“果然，废物就是废物，担不了事，抗不了祸，连心理承受能力也这般差。
“罗向恒，你何止那方面不行。你是哪哪都不行，不堪一击。”
三观颠覆，全盘否定，恍如一记重锤砸在罗向恒心尖。
他呆愣着，眸光一震一震又一震，宛若梦中，无法置信。
宋知鸢将匕首递给李婉晴：“既然来了，要亲自试试吗？”
“当然。”
李婉晴接过来，手起刀落，扎进罗向恒胸膛，十分干脆，不带一点犹豫。
“这一刀为我自己。我这么爱你，为了你甘愿做平妻，你凭什么负我！”
噗，呲。
拔出，再度插入。
“这一刀为我父亲。他当年就不该为你奔走，助你袭爵。你这个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畜生！”
再拔出，再插入。
“这一刀为我母亲。要不是你悔婚，她怎会大受刺激犯病，就此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