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萧承煜惊坐而起:“你说什么?什么叫宋姑娘不见了?”
小柱子脸色急切,额头上全是汗:“玉壶春传来的消息。
“宋姑娘去万佛寺祭奠生母,抄经诵经。闲暇时去附近闲逛,一直没见回来。
“下人与寺院僧人一起去寻,全然找不到宋姑娘身影,只见小木屋里一片狼藉,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明显打斗痕迹。
萧承煜心头一紧,立时站起身:“走,出宫。通知五城兵马司......”
话出口又顿住,眉宇蹙起:“不,不能大张旗鼓。找自己人,调配我们手中能用的所有可靠力量。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宋姑娘!孤要她平平安安,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不大张旗鼓,这是有所顾虑。
宋知鸢下落不明,若遇上的是无赖匪徒,手段下作,传扬出去,名声就全毁了。
救人是必须,但保全对方名誉也是必须。
萧承煜脸色一沉,匆匆往外走。
此时此刻,唯有争分夺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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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宋知鸢好似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手脚被绑。这里还是小木屋,却不是万佛寺半山那间。
吱呀。门开了。
“醒了?”罗向恒从外进来,“想呼救?我劝你省省力气。这里杳无人烟,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进屋后并没有特意关门,半点不怕被人发现。
“你到底想做什么!”宋知鸢撑着墙坐直身子,“画屏呢?你把画屏怎么样了?”
“宋姑娘不妨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罗向恒一声轻嗤,将手中油灯放置桌上,拉开椅子,坐在宋知鸢对面。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再装模作样。你也回来了,比我更早,对不对?
“所以你没有嫁给我,而是选择退婚,又一再打击我,攻击侯府。你就这么恨我!”
宋知鸢讽笑:“原来侯爷觉得你今日境况都是因为我!”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开手腕上玛瑙镯子的卡扣。
啪嗒。
手镯从中断开,利刃自空心弹出。
瞬间手镯为柄,变为微小匕首。
宋知鸢反握在手里,小心翼翼来回切割绳索。
“罗向恒,别把问题都怪在别人头上。你有今日是因为你自己,是你无能,没本事!
“罗向容说得对,你就是个废物,孬种!”
“住口!”这一句简直戳中罗向恒死穴,让他立时跳脚,怒吼出声,“我不是!
“我是南城兵马司指挥使;我是燕王得力干将;侯府在我手里蒸蒸日上,风光无限。
“是你把这一切给毁了!你毁了我的前途,毁了侯府名声,甚至......甚至......”
罗向恒有苦难言,神情诡异,面目狰狞。
宋知鸢轻笑:“甚至什么?甚至如今都算不得是个男人,对吗!”
罗向恒瞳孔震颤:“你......你知道,你怎会知道!”
就是现在。
宋知鸢再度按下手镯机括,镯身另一头的开关弹开,几颗爆珠悄悄落地,轻轻一摁,啪嗒碎裂。
清凉的液体溢出,挥洒在空中,散发淡雅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