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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
靳寒洲没想到会扯到她。
可她怎么知道江母已经死了,而且为什么要拿走江母的骨灰
这诸多疑惑让人细思极恐。
突然,他想起江雪凝的反常,中午她趴在地上一直扒着泥土,看起来不像是惋惜那些花,反而像是想留住什么。
难不成......
靳寒洲心中一颤。
眼神逐渐变得阴狠,身上散发出一股渗人的戾气,厉声道:给我去查!我要知道她这一周都干了什么!!
冰冷的停尸间响起一声怒吼。
助理蓦然被吓了一跳,丝毫不敢怠慢地快步走了出去。
靳寒洲发了一顿火,然后又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静静地守着‘江雪凝’,内心的恐慌在加速成倍地扩张。
凝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紧紧抓住‘江雪凝’的手,明明心里猜到了七八分,可却继续自欺欺人: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你不要这样惩罚我行不行
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要打要骂我都受着,就唯独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啊。
靳寒洲跪在地上一顿忏悔。
可阴森的空间里,除了他越发洪亮的哭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他的凝儿已经死了。
就像她在梦里所说的一样,她真的不要他了,也不可能回来了。
靳寒洲死死地捂着胸口。
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就连空气中的灰尘都突然静止,人哐地一下倒在地上,再一次逐渐失去了意识。
可心上的疼痛却还在持续着。
醒来时,窗外已天亮。
靳寒洲坐在病床上,神情呆滞地望着窗外的晨曦,直到助理一脸疲惫地走进来,他的眉尾才动了动:说!
助理看着他的脸色,内心忐忑。
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去查了江老夫人的死因,疗养院那边的人说她是看到了一个新闻引发的心肌梗塞,而那个新闻就是太太砸掉黎小姐的画展那一次。
闻言,床上的人咯噔了一下。
他疑惑地问:什么!那天我不是叫你撤了吗为什么妈还能看到!
不是我,靳总。
助理摇了摇头,说:是黎小姐,她雇人跑到老夫人的病房打开了电视,而那个新闻热度太高了,所有台都争相报道,所以老夫人才会看到了。
而且,那晚疗养院给你打电话了,但他们说你一直没接,最后是太太独自将老夫人的遗体带走,还嘱咐不用和你说了。
靳寒洲脸色煞白,搜索着记忆。
那晚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正在哄着难过的黎昭,甚至还谴责江雪凝不懂事,结果他是猪油被蒙了心,这一切都是黎昭的好手段。
江母的死他难辞其咎…
而他的凝儿…那个时候该多伤心。
难怪那两天她一直没回家,他以为是在赌气,原来是在处理她妈妈的后事。
靳寒洲死死地攥紧了被单,胸腔的懊悔和怒火几乎要溢了出来,旁边的人又战战兢兢地开了口:还有......
说!!
他压着怒火低吼一声。
助理绷紧身子说道:我还查到了一个人,就是出现在会所的那个男人,他不是太太找来的人,而是黎小姐曾经的金主。
他们六年前就认识了,当时黎小姐还在和您谈恋爱,后来突然和你分手,是因为她跟着那个男人出国了,而且在国外当了他五年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