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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我买了许多暗卫,现在正好用上。
府里乱着,我躲在我的房中闭门不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现在宴府的整个命脉都被我紧紧把持着,府外也是流言甚起,什么宴时殊好熟女有个六岁的私生子,算计侯府嫡女嫁入府中又冷落,把老娘气中风。
他跟谢娇娇的往事都被编成春图,让那些书贩子赚了不少银两。
我这个主母不管教,那些下人自然不会尽兴伺候,那三人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婆母两腿一蹬的时候我正跟着丫鬟们一起吃锅子,吃饱喝足后硬是挤了两滴泪去操办丧事。
因为宴府名声太差,人人避之不及,我随意办了下就用五两银子埋的棺材将这个折磨我多年的女人草草下葬了。
为此城中的百姓还夸赞我有情有义!
又过了几日我在暖阁中有些无聊,先去看了宴时殊一眼。
丫鬟们把门敞开,我就站在门外里头的气味还是熏得我作呕。
宴时殊原本紧闭着的眼睛一见了我瞬间迸发出光彩,激动地试图坐直身子,他看了看我的肚子试图唤醒我的良知:棠儿
我笑意晏晏地开口:这孩子不是你的,是江慕尘的!
他目眦欲裂动作过大直接翻下床来,床上的污物也被他一起带了下来。
宴时殊干裂的唇流出血,我看见他骂我毒妇。
我拍了拍手让人把谢娇娇一起抬过来,这对野鸳鸯要是不能同死岂不是可惜。
下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用草席子将谢娇娇一裹,扔在地上。
谢娇娇浑身痉挛,使劲扭着双腿。
两人无声地对望着,我喝了口茶乐的在此看热闹。
这两人也不知饿了多久了,连我丢去喂狗的生肉也被二人抢去吃了。
我细细地把两人做的腌臜事一一说出口,宴时殊再听到谢娇娇知晓我跟江慕尘的私情还隐瞒后用尽全力甩了她一耳光。
谢娇娇捂着脸尖叫:宴时殊你打我你还是不是男人!真正作恶的人就站在你眼前你打我!
宴时殊却没看她,低三下四地向我认错。
他保证往后都会好好待我,我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二人得了这样的脏病,活着也是痛痒难耐,不如我现在送你们一程。
我把话说完后就离开了,不敢回头看那可怖的画面,刺耳的尖叫声刺痛着我的耳膜,一切都结束了。
我将这处宅院贱卖,所有的首饰都换成现钱,一半放在钱庄。
所有的丫鬟婆子的卖身契我还给她们还给了一笔丰厚的钱财,个个对我感恩戴德。
离开那日我乘坐水路前往江南,听见江慕尘中了探花郎的消息。
我站在船上看着那一抹绯红策马的身影,转身回了房舱。
我在江南经营着一个食杂铺子,请了两个姑娘打下手,我就住在铺子后头的小院子里。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样的日子倒也快活。
相熟的食客时常想给我介绍男子,我只是一味地笑不时地摸摸肚子。
半夜我起夜突然发觉不对,身下的被褥湿透,我扯着嗓子叫了一声,住在旁边房间的姑娘立刻披上衣服出门去替我请稳婆。
生产的痛将我裹挟,我好几次都觉得我会死在这里。
一双手突然紧紧地握住我,我疲惫不堪地睁开眼,竟看到江慕尘。
是梦吗
下一秒他狠狠掐着我的脸,将我扶起半靠在他身上,给我灌下一碗参汤。
季语棠,我说过我会向你讨回来,你不许死你听到没有!
这辈子不管你逃到哪,我都能找到你,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我拧着眉嫌他聒噪,到底是使了力,不知过了多久肚子一空,婴儿的哭啼声照亮了天空。
我躺在床上坐月子皮肤渐渐红润,江慕尘却被孩子闹得眼下乌青下颚的消瘦不少。
我才知道原来他不是谢娇娇的亲生子,原来当初谢娇娇只是江家的一个婢女,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爬上主家的床后消失无踪,跟江母同一日生下孩子,她偷偷藏起江家财物放了一把火将江家几十余口烧死在里头。
她不知道的是,江母将两个孩子调换,谢娇娇真正的孩子也死于那场大火中。
江慕尘也是后来听目睹一切的邻居告知,才知晓了真相。
听完这些我唏嘘不已,害人终害己!
孩子刚学会爬,江慕尘就咬着我的耳垂闹着要我给他个名分,我无奈应下。
第二日不少百姓都知道季家食肆的美娇娘要娶夫了,那夫郎还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