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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选的并不是一条狗,而是一条狼!
夜深了,我只能又一次偷偷出府。
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简单,好几次差点叫人发现,我有惊无险地跑出宴府。
刚刚叩响大门,一双手就将我拉了进去。
江慕尘将我摁在门上,狠狠啃咬着我的嘴唇,眼中闪过恶劣的光,我拼命捶着他的胸口。
哪里想象得到眼前的登徒子往后是身着红衣游街惹得无数女子红脸的探花郎。
宴夫人夜半三更不在房中休息,竟跑来与男人私会,实在叫人刮目相看!
我喉间一哽,又气又怒:是你威胁我来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实在是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写信威胁我过来,他知道些什么
江慕尘声音像是融化的雪水,清冷至极:我想做什么
那日你翻墙也要进来与我交融,这么快就忘了
我来替你好好回忆回忆!
别——我察觉他的意图,抓住他游走的手,带着哭腔道:我有孕了。
江慕尘轻嗤一声,眼尾微微上挑,眸光潋滟:所以你要我的孩子认贼作父!
我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有些哑然。
你可知我寻了你多久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宴时殊的女人!
你把我当什么利用完了就拍拍手走人!
我就是你稳坐宴家当家主母的工具!
我迫使自己冷静,语气不急不缓道:这不是你的孩子。
江慕尘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物,洁白的帕子上染着一抹猩红的血迹。
你当我傻
我像是被他撕开了皮,所有不堪暴露在他面前,整个身体在止不住地发抖。
江慕尘将我拦腰抱起,我吓得惊呼一声,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害怕摔下去。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他踹开房门,将我放在床榻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压了下来,死死掠夺着我。
他用力钳住我的下巴,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身子软了下来。
江慕尘揉了揉我的眼尾:真是个娇气的。
他皎如明月的脸含着笑,凑到我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半含威胁:从小我的东西就是别人碰都碰不得的!
你既招惹了我就别想逃。
你与那狗贼和离,等我考取功名后我娶你。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小腹,温和的嗓音下透着致命危险:
这是我的孩子,也只会是我的孩子,你若是再敢动你那点小心思,我不介意让众人都知道这事。
我倒要看看他宴家能不能捏着鼻子认下。
我被他的这副模样唬住,脑子乱得厉害,不敢再想下去,只能被迫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他像是被我取悦到,面色一顿,不知是高兴还是害羞,轻哼一声。
江慕尘搂着我和衣躺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我的秀发。
我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闷声道:我年长你好几岁,还嫁过人。
清洌如冷月的嗓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那又如何
我被他弄得说不出话,只得抓着他的手。
季语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很恨我那个生母跟宴时殊吧他们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尽了腌臜事还想把私生子认在你名下。
我的恨不比你少。
我默不作声,我对江慕尘的过去无甚兴趣,沾上这么个狗皮膏药是我的错。
现在想甩开都难,该试探的都试探过了。
好在他马上就要出发去参加会试了,当下只能先稳住他。
我窝在他怀中笑了笑,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我跟孩子会等你回来。
江慕尘没有说话,只是搂我的手更紧了些。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该回去了。
他在我发顶留下一吻,先一步下床蹲下身替我穿鞋,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他温和的眉眼。
我送你回去,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我会向你讨回来的。
我脸上的笑一僵,任由他牵着我的手送到宴府门口。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