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面况援朝的别院,黄国权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老天要绝我黄家啊!”
“怎么了老黄?是不是又给自己压力了?”
妻子走过来搂住了黄国权,替他捏肩捶背,放松神经。
黄国权拉住妻子的手,沮丧道:“玉凤,假如这次我跟况援朝斗法失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妻子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一脸不悦埋怨道:“你说你一个二把手,非要跟一把手较劲,能不受挫吗?”
黄国权不忿道:“不是我要跟他较劲,是他要把我们黄家逼上绝路,我能坐以待毙吗?”
妻子轻叹一声:“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咱们触碰了红线,必然要被反噬。”
“眼下别无他法,只能去问问老爷子,看看他老人家能不能出面,请上头的大领导网开一面,不要对咱们老黄家赶尽杀绝。”
黄国权一听更沮丧了,“那老东西只会明哲保身,绝对不会保我们,问了也是白问,最终自取其辱。”
妻子摇头,“这次不一定,没有你,他手下还有能用的人吗?”
“一把老骨头即将入土,想要翻腾起浪花,不靠你靠谁啊?难道要靠千里之外的赵立春吗?”
黄国权眼神一眯,“你别说,他还真有可能转靠赵家,我太了解他了,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老黄......”妻子抚摸着黄国权的额头,“你这个人就是太悲观,什么事总爱往坏处想。”
“老爷子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可所有的篮子都在同一辆货车里呀。”
“一旦车翻了,他篮子再多有什么用?”
“你这个比喻真的是......挺恰当!”黄国权话锋一转,“也罢,明天我就去找老爷子一趟,是非成败听天由命了。”
妻子点点头,“这才对嘛,快回屋躺下,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与此同时。
后面一条街区的003栋别院,卧室的灯光骤然亮起。
省委三号人物丘怀礼,本来就为黄家这艘贼船殚精竭虑。
好不容易睡下,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彻底打消了他的困意。
是六号人物、省政法委书记刘德昌打来的电话。
“丘书记,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有个急事要跟您汇报。”
深夜来电,一定是十万火急。
丘怀礼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仍旧不动声色回应:“嗯,我听着,你说。”
刘德昌沉声说道:“黄省长的侄子黄腾达被抓了,省城警方和巡视组一起抓的,现在还在连夜审讯。”
“什么!”
丘怀礼脑袋“嗡”的一声,炸了!
没想到短短几天,又一位黄家的关键人物落网,还是活着栽到了巡视组手里。
但跟上次不一样,黄腾达的重要性比汪少荣强多了,他可是黄家的白手套啊!
黄家的形势岌岌可危!
“审出来什么了吗?”丘怀礼问道。
刘德昌回答:“黄腾达已经招供了,警方还在核实证据,估计用不了两天。”
“两天......”丘怀礼话锋一转,“这件事,黄省长知道吗?”
刘德昌回答:“应该知道,因为现场死了一个女杀手,黄腾达一口咬定是黄省长派来暗杀他的。”
“这可麻烦了!”丘怀礼脱口而出。
“是啊......”刘德昌抛砖引玉,直奔主题,“黄省长这波恐怕在劫难逃,我们也应该早做打算。”
丘怀礼明白刘德昌的意思,这是在劝他一起弃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