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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深皱,内心莫名烦躁。
「你当年连五个刺客来,都能护住我,怎么可能死。」
成婚后的第一年,他被朝中的对家势力针对,寸步难行。
刺客来的那个晚上,侍卫都被引走。
是我不顾一切,拿起刀将他护到身后。
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才醒来。
当时他第一次红着眼抱我。
「下次躲远点,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可后来,温舒弦被刺客吓晕了。
他却将我关进柴房三天三夜。
「作为当家主母,护不住她,就是你的错。」
父亲曾多次劝我,莫要动心,皇宫之人最是薄情。
原来当真如此。
看了我死人般气色的脸,他内心涌起一丝愧疚。
「明天成婚,我交代了狱警,会把你父亲放出来。」
「还从宫里请了太医,你父亲的事,就此作罢。」
我不禁失笑出声,他眼里闪过疑惑,刚想问。
下一秒下人来禀报,温舒弦做了噩梦。
他立马紧张的出去了。
我没再碰糖水,只是对小七冷声道。
「把糖水拿去外面喂狗吧。」
隔天,他让下人请我到大厅。
温舒弦上来就热情的抱着我。
「姐姐,炎澜已经答应我可以纳你做妾了。」
「太好了,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做好姐妹。」
「我给你精心挑选了明日的服饰,你看可还喜欢。」
我冷眼看着她身上的太子妃华府。
和她手上给我的那件,比侍女服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没有戳破,平静接受。
只是她挑了许久的首饰,都觉得没有满意的。
直到转头看到我头上的簪子。
「姐姐头上的赞子很是配我,能给我戴吗。」
我冷笑了一声:「不能。」
她只是拽了拽萧炎澜的袖口。
他便皱着眉,冷声道。
「不过是个簪子而已,舒弦喜欢就给她吧,我再给你买就是了。」
我转身就想走,他却命人将我压在地上。
让她轻而易举就拿到了我头上的簪子。
我瞬间披头散发,眼睛猩红的想抢回来。
她却笑着看我挣扎,嘟囔着。
「这也没什么好看的,姐姐是真没见过世面。」
说完就失手摔碎在地上。
我紧紧攥着的指甲陷进了掌心里。
萧炎澜嫌弃的看了我一眼。
「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还是市侩人家的秉性。」
「再怎么包装,飞上枝头,也当不了凤凰。」
可当初我帮他挡下朝内外各路人士的明刀暗枪时。
他分明感动的跟我说。
「人人面上都披着一层皮,朝廷里他分不清善恶。」
「唯独喜乐本性纯真,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
可萧炎澜,辜负真心的人真该吞万根银针。